以前是谦贵妃总揽后宫,但是太后制衡着,现在太后病着基本上已经不管事了,谦贵妃被贬为谦嫔,锦妃一人独大,但却没有子嗣可以依托,唯一的儿子之死与大皇子有莫大的关系,故而很透了大皇子,也算得上太子这边的人。
其实现在的局势是可以称得上倒向太子这一边的,朝廷之上足以跟大皇子分庭抗礼,后宫锦妃独大,宁波侯府之事上面他也是唯一的获益者,因为宁伯候手中的兵权左右落到了他的手中。
柳越心中一边盘算着这些事情,一边感慨,虽然才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太子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着皇帝与太后的积威才能够压到大皇子的人了,他短短的时间已经成长的很快,快到足以将相府一脚踢开而毫无顾忌了。
“你的胆子还真大啊,居然不是躲在相府内还敢往宫中跑!”
一阵嘲讽的笑声传来,柳越越坐在软轿内,不用看也知道谁敢在皇宫内这么的肆无忌惮了,她挑开帘子,望了一眼在门角旁的梅树下荡秋千的楚寒姝,下轿淡淡的一笑:“这里是皇城,可以说是京城内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为何不能够来这里?更何况太后疼我一场,她如今身子不适,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该走这一趟的!”
“有句话你说错了!”楚寒姝呆在秋千架上,看起来一副纯洁无暇的模样,“这里是皇城不错,但是这里可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相反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你是看不见每一日有多少尸体被运出去,或者又有多少人尸骨无存!”
第八十四章 摔倒
“公主这是在提醒我吗?”柳越越淡淡的笑着,面上的笑容温和看起来又有些无奈与孤独。
楚寒姝静静的看着伫立在白雪之作的柳越越,她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但是比自己头顶的红梅还要多了两分孤傲,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与她争锋相对的日子,事实上,她从小不喜欢这个女孩儿。
她讨厌母后在她来了宫里之后忽略自己,只疼爱她一个人,她讨厌跟自己感情亲密的太子哥哥的注意力被她分散,那是一种对闯入者的天生的敌意,即便在母后去世之前从未显露出来。
如果太子哥哥敬重她并且她注定要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女主人的话,她的这份敌意可能永远会埋在心底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只是太子哥哥对她的厌恶让她找到了发泄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情绪的方法。
多年来她一直说服自己,适合太子哥哥的女人只有若言姐姐一个,这个女人只是太子哥哥的绊脚石,事实上到了现在她也未曾打消过这个想法,只不过这倒是多年来第一次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与同情。
毕竟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是想要杀她的人。
“算是吧!”楚寒姝只是坐在秋千架上,她轻微的晃荡树上的雪花就会唰唰的往下落,她看着柳越越的目光第一次不含有敌意。
柳越越一路来到了凤栖宫,不巧的是高若言居然也在,她正在给太后揉着脑袋上面的穴位来减轻她夜间的头疼难耐。其实柳越越还是很佩服高若言的,在她跟太子婚事已经被讨论的轰轰烈烈的,她还能安之若素,静静的等待着楚寒灏实现自己的承诺,在如此风云变化的局势中,还能够让自己未曾牵扯进入半分。
“参见太后!”柳越越跪在地上,给太后磕头行礼。太后的视力没有恢复反而更加的严重了,以前的时候只是看人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现在却只能够看到些许的亮光了,被病痛折磨的老妇人对于朝廷之上的事情没有了精力也没有了那个能力再去管了。
“是华丫头吗?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着柳越越伸出手。
柳越越起身握住,顺势坐在了太后身边,她与高若言挨着了,高若言无声的往里面挪动了一下,不屑与她有所接触一般。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凝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