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闭目沉思着,柔儿在她的身边给她轻轻的打着扇子,这个时候她感觉身边的风儿没了,那些闷热的感觉袭来,让她轻微的蹙眉,抬眸望了一眼。
只见着柔儿不知道何时被楚寒灏使唤走了,他正拿着柔儿手上的那把蒲扇把玩着,这扇子上面是张大师的亲笔画作,叫他想起了越越原是张大师的徒弟来着,叫他想起她经常画的那些滑稽的画像,叫他想起原来两人之间依旧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了。
“想什么呢?”柳越越轻声问道。
“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虽然你现在疏于练功,但是不至于连我来了就没有听到声音啊,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楚寒灏柔声问道,打算在跟柳越越在摇椅上挤着,不料柳越越将他一推,抱怨道:“离我远一点,热死了!”
楚寒灏无语的看着那个拼死抵抗着自己靠近的女人,他敢发誓,若是冬天,她定然是第一个钻到自己怀中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堂堂一国之君认命的被他的皇后欺负着,摇着手上的扇子,毫不吝惜自己的体贴。
“我今天出宫了一趟!”柳越越说道,“听到了一些传言,我现在正在想着怎么来解决这些传言!”
“不是我非要瞒着你的!”楚寒灏说道,“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这世上最难以控制的就是人心了!”柳越越说道,“你是没有办法控制大夏还有南唐那两位多疑的太子的,一旦他们对我手上的东西起了歹心,怕是对大周极为不利,不过尤晖既然把自己也拖下水了,那么我们不妨现将这家伙往下拖得更深一些!北狄不再隐忍,反而虎视眈眈,其实对大夏也是威胁,如果我们借助这一次的事情,联合大夏南唐共同对北狄出兵,或许能够暂时将北边边境之上的压力减轻了,至于我手上的那三样东西如何分配,这就是之后要操心的问题了!”
顿了顿柳越越又道:“而现在能够去联合大夏还有南唐的人,非我莫属了!”
“不行!”柳越越的话音刚落,楚寒灏就坚决的反对,“首先我不希望你去冒险,其次,你的身体尚未康复,我怎么放心?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宫中,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操心了!”
“你知道你是留不住我的!”柳越越说道,“本来这些事情只是我们那几个外来的闯入者之间的事情,而现在却将天下飞绕在了里面,若是真的因为我们收集那四样宝物而引起了天下纷争,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呢?即便是机会很小,即便是会有危险,只要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亲手解决这件事情!你的担心你的心疼,我何尝不明白?只是在这个世界呆了我六年了,我早已经不将自己当成一个旅客,而是将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人了,若是不让我做点事情,我怕是心里也难安!”
楚寒灏沉默了想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当初不让秦岩跟秀儿将宫外的事情告诉你,除了担忧你的身体,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定然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外的!我向来尊重你的决定,你若是执意要做一件事情,我也不会阻止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成功与否,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对于我来说,这天下固然重要,我的子民与百姓的生命固然重要,但是又怎么敌得上你呢!”
这个时候几缕清风吹来,带来了一股清人心脾的凉意,柳越越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急的楚寒灏急忙为她顺气。
以前柳越越是怕死的,一直都怕,即便是鼓足勇气站在战场之上杀人的时候,但是这一刻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领悟了一下,约莫是楚寒灏在不知不觉的影响着她吧,如何被一个人如此的爱着,大抵也没什么遗憾了。
虽然楚寒灏十分享受跟柳越越在一起的时光,但是奈何手上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