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我不觉得你是个好心肠的人,你既然费尽心机的救了曹节,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让她回广陵去?”柳越越蹙眉问道。
宇文渠抬眸在柳越越的脸色扫了一眼,嘴角逐渐泛起一抹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眸子里面的淡绿色越发的明显:“没有想到我的优良品质竟然不能够被你的慧眼发现,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见柳越越完全不理会他话中的幽默,宇文渠干脆坐起来了一些,正色道:“一心岂可二用?既然广陵还有她的牵挂,她去做个了断是应该的,如果连这都要阻止的话,岂不是非常的不人性么?”
“了断?”柳越越品味着这两个字,此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么赞同曹节回广陵必然也是有算计的成分在里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打算?
“从你被袭之后选择隐藏开始,一直发展到现在的一切其实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柳越越眼睛紧紧的盯着宇文渠的眼睛问道。
“只有旧的腐朽的制度被彻底摧毁,崭新的秩序才能够在灰烬之中重生,南唐需要一场烈火,而我不过是个点火的人。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南唐的落寞腐朽之态已经显露出来了,急需要一副猛药,而非慢慢的拖着,朝廷多拖的一日的安宁,整个南唐则会更加的病入膏肓。我跟曹节一样,都爱着这个国家,但这是我们对于这个国家截然不同的态度!”宇文渠说话的时候模样十分的认真,眸子里面也流露出一丝别样的神采。
这么认真坚定的宇文渠是柳越越所没有见过的,叫她略微失神,她一直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冷血之人,第一次瞧见他出了野心之外的抱负。
“怎么?楚公子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在下难道是被在下迷住了不成?”宇文渠掩去的了面上那一股子的神采,带着痞气的笑道,“你再这么看着,我也不会不好意思的!”
柳越越将目光收回,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尴尬:“只是觉得你今日有些特别!”
宇文渠眸子微微一眯,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含义,轻轻地笑了笑,不依不挠的追问道:“哦?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