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心里有些不自在，脚板也被擦得痒痒的，整个人都变得忸怩起来。

“那个，刚才谢谢你。”

他指的是顾青芳救他的事。

可能是气氛有些沉重，顾青芳抬起头看着他，舒展开眉头，说了些调节气氛的话。

“前两日不还骂我、不愿意理我吗？”

秦宵很是受不了他这张脸，长得跟个姑娘似的，尤其是做出笑脸望着他的时候，总是搞得他……心猿意马？用这个词也不对，他又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会对男人心动！

秦宵目光闪躲，语气邦硬：“讨厌你归讨厌你，和谢谢你是两码事。”

“那就不算讨厌。”

“讨不讨厌我心里有数！”

顾青芳轻笑，低下头重新伺候他擦脚。

秦宵很少如此仔细观察过顾青芳，如今顾青芳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要比平时讨喜得多。平时总是孤僻冷傲不近人情，长得再好看也是白瞎了这张俊俏的脸蛋，秦宵没少在心里吐槽。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顾青芳也感受到他的凝视，头也不抬问道：“为何要这样望着我？”

秦宵被当事人戳破，有些尴尬，战术性咳了两声连忙将视线转移。这一瞧，便瞧到桌上碧霄剑旁的那根残破的剑穗。

先前园子里的光线太暗，他没怎么看清，现在借着烛光的照耀，才发现那几瓣玉碎色泽漂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上品灵玉。

只不过玉碎如裂帛，碎了就再也不能完好如初，即便品相再好再昂贵，摔成这样也只是几块不值钱的石子了。而顾青芳还将它们捡了回来，可见他对这个剑穗的重视。

“那个白玉剑穗对你很重要吗？”

顾青芳愣了愣，片刻后毫不避讳的回答道：“‘碧霄’从前是我母亲的佩剑，那条穗子也是我母亲从前的物品。”

秦宵呼吸一滞，微微张着嘴。

如此说来，这岂不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秦宵感觉自己的罪过大了！

“抱、抱歉……”

顾青芳柔声道：“碎了便是它的命数，况且若非是你唤醒我，我怕是要闯祸了。所以你不要自责。”来依移·3７,6.８.21

话虽如此，可如果不是他犹豫那段时间，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事。秦宵还是自责得厉害，无精打采坐在凳子上。

顾青芳倒完水回来，见秦宵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若是自责，不如亲我一下吧？”

闻言，秦宵被他轻浮的话惊吓到，猛地起身，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脸蛋像是猴子屁股一样红通通的。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

“哪种？”

“就是……是……”

秦宵难以启齿，他不知道顾青芳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那么洁身自好，一撩就脸红，现在却变得跟容肆一样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他不害臊别人还害臊呢！

“你指的是亲吻吗？”顾青芳替他补充。

秦宵抓着被褥，羞怒扭开脑袋不去看他。

顾青芳意味深长道：“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一下有什么难为情的。”

秦宵怒道：“以后不许再提，也不许再做！”

“好吧，那就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下山，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顾青芳当着秦宵的面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秦宵一脸的警惕，可顾青芳脱完衣服后只是方方正正躺在床边，没有想要轻薄的意思。

秦宵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顾青芳从前的心情，被旁人挑逗得心绪沸腾生闷气，那人却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