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被他整不会了，讷讷道：“人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没有绝对的好坏。善恶只是在一念间。想要做什么样的人，全在于自己的选择。”

顾青芳望着他没说话。

自他记事起，听到过最多的话就是魔族是恶人，他也是恶人，仿佛他出生起就被打上标签，无论他伪装得再像个常人，骨子里都是恶的。秦宵这番话还是他头一次听见。

秦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害怕顾青芳油盐不进，暗暗将被束缚的双手举到胸前，悄悄摸索先前还剩下的那两张符纸。

符纸的法力是由容肆的灵力聚成，若是他驱动了符纸，容肆会有感应，再简单点形容，符纸和容肆绑定了‘蓝牙’。

容肆若是发现他没和别人回到宗里，肯定会寻着符纸发出的信号找来，到时候他就有救了……

秦宵捏着符纸，闭着眼暗暗祈祷。

容肆啊容肆，你一定要来救我！

默念完，秦宵就抓着符向他身前的顾青芳丢去，而顾青芳眼尖手快，袖子一挥，那道符纸便向旁边的树木击打去，散了一地的树叶。

秦宵紧张咽了咽口水。

他本意不是要伤害顾青芳，只是直接将符纸丢向别处，那他的目的就太明显了，说不定刚刚扔出去，他就会被顾青芳带到其他地方。

聪明如顾青芳，他怎会不清楚秦宵的打算。原本他就没打算将秦宵怎么样，现在见秦宵如此不信任自己，刚刚被秦宵触动的内心，如同被泼了一通凉水，将他燃起的温情浇得一干二净！

顾青芳又在秦宵身上施了一道法，现在秦宵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地方都不再能动弹。

顾青芳轻嗤：“这符纸是容肆给你的？”

秦宵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身体被定住后，他就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这种无法挣扎的感觉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别杀我！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不该打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在生死面前秦宵十分没有骨气，说出这句话时，语气都带上了哭腔。心里不断祈求着容肆快点来拯救他，只要活下去，让他以后给容肆当牛做马他也愿意！

闻言，顾青芳好笑：“谁说我要杀你了？”

“哈？不杀吗？那没事了。”

秦宵顿时放下心来，眼泪也憋回去了。

顾青芳挑起他的下巴，语气淡然：“你是在等容肆来找你吗？”

秦宵呼吸一滞，眼里满是震惊，随即否认：“不是！我绝对没有！”

“提到他你很紧张啊……”

秦宵暗自腹诽，能不紧张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都不知道顾青芳想对他做什么，换做谁都会紧张害怕吧？

见秦宵不回答，顾青芳眼底更加晦暗，俯下腰，半个身子都压到秦宵身上。

秦宵皱着眉头，全身上下的抗拒都聚集到了眼睛里，不满道：“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顾青芳抓住秦宵原本抵在胸口的双手，将它们压到秦宵的头顶，如此一来，两个滚在地上的男子动作更加亲密暧昧。

秦宵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事情正在往某些不好的方向发展。然而他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神警告着顾青芳。

“你……你别发疯啊我告诉你！”

顾青芳故作不懂，道：“发疯？可容肆这样对你的时候，我瞧你很受用啊，被他摸了又摸都不反抗。难不成你现在是在为他守贞？”

秦宵的表情逐渐僵硬，身体越来越冰冷。

难不成……先前他和容肆在密林做的事被顾青芳看到了？

顾青芳笑意不达眼底，道：“你说，若是我当着他的面轻薄了你，会不会很有趣？”

这番话彻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