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这位“迷”一般的男子。

年龄不详,面容不知,甚至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思及前两日在马市上匆匆一瞥的半张脸,容肆的胸膛起伏狂震,情不自禁抚上那张面具。

面具外露出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微颤,似乎是做了什么扰神的梦,睡得极不安稳。

像是与他共情般,容肆也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他总是想要亲近这人。

每当靠近他,自己就会变得矛盾,时而心乱如麻,时而又心安神定,好像冥冥之中有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牵引着自己来到他的身旁。

苍穹宗那个夜晚,本不是他夜巡,他却坐立难安,鬼使神差走向那条会遇到小五的路。

昨晚,刚中药时他明明可以逼出体内的毒,却也情不自禁跑到这条小溪,情不自禁抱住小五……

小五是盛阴体质,他又正逢困境,两人交合阴阳调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想,或许这就是旁人常说的“命中注定”。

他更加笃定小五就是梦中那个人,他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如是想着,胸膛下那颗心跳动得更加厉害。

抚摸着面具的手缓缓划过熟睡男子的耳垂,再到布满吻痕的脖颈,所过之处皆是缠绵之意。

“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对吗?”

秦宵不知是否听到他的询问,皱着眉梦呓了一声,哭哑的嗓音算不上动听,却如同羽毛搔在容肆的心上,撩他动情。

昨晚,秦宵便是用这副沙哑的嗓子哭着求他轻些,动情喊他相公……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高大强悍的男子,居然会有那样妩媚放浪的一面。

可他不仅看到了,还在这男子身上侵犯一遍又一遍,现在这人穴里还含着他的精元呢……

昨晚往那宫苞里灌了那么多,会不会怀孕呢?

脑海思绪纷飞,雪白的双颊飞红,容肆难得有些害羞,按耐住那些不合时宜的淫邪心思,依依不舍穿好衣物,随后起身到溪边替秦宵拿衣裳。

清晨露重,衣裳又在溪边放了一晚,此刻湿润得不能再穿。

再过一会儿同行的人就要起来了,容肆看了秦宵两眼,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趁着那些人未醒,先回到营地去给他拿一身清爽干净的衣物过来,免得让人生疑。

他前脚刚走,秦宵后脚便被冻醒。

清晨的山谷降了霜,比晚上还要幽冷些,清风一动,他裸露在衣袍外的肌肤就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翻了个身,浑身的肌肉都酸痛难耐,双腿间那个隐蔽的洞穴更是撕裂般疼痛。

迷茫眨了眨眼,紧接着便是一幕幕香艳的画面浮出脑海,提醒他昨晚那些事不是噩梦。

面具下的脸逐渐惨白,秦宵忍着酸痛坐起身子,在周围环视了一圈。

这山谷间哪里还有昨晚侵犯他那人的影子。

秦宵紧紧攥着盖在身上的衣袍,表情有些木然,心里隐约不痛快,不知是失落还是气恼,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半晌,他又想通了。

换作任何一个有心仪女子的男子,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其他男人做了那种事,心里怕都是不能接受的。

也好,也好……

容肆落荒而逃总好过相望两两尴尬,又或者起争执。

缓缓爬起身子,还没站稳,头脑一阵气血亏虚的晕眩,他险些栽倒在地。

这熟悉的感觉……

秦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差点都忘了这茬!

如今这具身子也是盛阴体质,一旦被破处,便是不进则退,要么与男子双修,要么被元阳慢慢侵蚀消亡。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