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那张脸蛋已经褪去青涩,眉宇间俊美得有些锋利,就连眼神都不复从前那般总是盈着玩味的笑意,变得更加凌厉,也更加冷漠了……
时隔许久,秦宵没想到与容肆再见的场面居然与当初相差无二。笨玟取于铑呵銕的裙
又是爬墙,又是被抓现行,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被带去静训堂受罚了?
两人静静相望,树下的容肆拧着眉心,眼神有些恍惚。
秦宵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里莫名生起一种奇怪的期待……
等了半晌,树下的人又恢复那副冷漠的表情,沉声道:“还不下来?”
秦宵怔愣一瞬,有些无措,待反应过来时,只余无奈苦笑。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围墙很高,他又没有修为,跳下去时直接摔了个屁股开花,坐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秦宵龇牙咧嘴,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一旁看戏的男子。
难道就不知道过来扶一下吗!?
他一抬头,就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仿佛没有焦点,像落在他脸上,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秦宵眼睁睁看着他向自己走近,半跪到地上与自己平视,然后朝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面具那一霎,有个提着剑的弟子走到了拐角处,喊道:“容师兄!”
秦宵如梦初醒,立马偏开脑袋,扶住脸上的面具。
人前向来端方雅正的容少宗主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缓缓起身后,又是一派高不可攀的仙风道骨模样。
“何事?”
那名弟子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秦宵,结合诡异的气氛,他低声道:“我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
容肆看着秦宵,道:“不妨事。你先到别的地方巡视吧。”
那名弟子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秦宵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一柄未出鞘的剑直接指在他肩膀。
好,非常好!
这是容肆第二次拿着剑指他,还是同一个位置。
即便失去记忆还是对他的左肩情有独钟?
不等他发作,就听到容肆开口:“你是伏擎门带来的那个魔族?”
他身上确实有着隐隐的阴气,但却不是魔族。
抿了抿唇,他手掌朝天伸向容肆。
容肆眼底带着不解。
秦宵努了努嘴道:“我不是魔族。阴气是身上自带的,不信你探一探。”
对于盛阴的体质在容肆暴露他根本无所谓,容肆不是那种会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子的人,况且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过了,还差这点?
容肆半信半疑搭上他的手腕,片刻后略带着震惊望着他。
秦宵抽回自己的手,道:“这下总相信我不是魔族了吧?”
对面男子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常,收回剑,微微颔首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兄台勿见怪。”
秦宵凝视着他,心里能拧出苦水。
自他认识容肆以来,就没见过容肆对他这样客气疏离过。
见他望着自己久久不语,容肆感到疑惑,迟疑道:“我脸上可是……有何不妥?”
秦宵回过神,摇了摇头,“既然我不是魔族,那可以离开了吗?”
有些东西他不想强求,也强求不来,既然容肆已经忘记了他,他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那就点到为止。
不知为何,容肆心口处闷闷的疼,就像在每晚都困扰他的那个梦境里一样。
不等他反应,嘴巴先快大脑一步,急道:“苍穹宗山阶险峻,眼下黑灯瞎火的不安全,不若先在这歇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