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脾气倔,不让他嗑,他心里不得劲儿。”

“嘭!”

“嘭!”

冯盈盈眉心颤了颤,心疼归心疼,这响头必须磕。

“尘哥儿,都磕完了快起来吧。”

姜观尘望着姜云婉一时没起,“姑母,您这次回来就不要离开了。”

“好,回来就不离开了。”

姜云婉将人扶起来,掸了掸其衣袍上若有若无的尘土,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

姜观尘下意识弯着腰,生怕姑母够不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君跪师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都不可以跪,知道吗?”

姜观尘眉目含笑,扯着姜云婉的衣袖轻轻晃了下,“姑母不是外人,是长辈,可以跪。”

“已经跪完了又磕了三个响头,以后不能在这般行大礼了。”

“好的姑母,侄儿知道了。”

宋瑜看着这一幕,竟然有些眼热。

大表哥这么大个,竟然还同小孩子那般同娘亲撒娇。

娘亲当年是有多宠大表哥。

宋明恩赏心悦目看着姜观尘,姜家大公子是个好孩子。

“婉婉。”冯盈盈将二人拉开,“尘哥儿都这么大了,就不要像儿时那般宠他了,让他自己擦,我们快去芙蓉园。”

“娘亲。”宋瑜急忙喊住,“我跟爹爹……”

“哦。”姜云婉赶紧将宋明恩,宋瑜介绍给姜观尘。

一番见礼寒暄后,姜观尘亲自带着一家三口去了芙蓉园。

冯盈盈忙安排人去国子监给姜云舟传信。

同下人交代一番去了公婆公爹的院子里。

“爹爹。”田姑娘田瑶将写好的一手字,递给姜有崖,“您看看我的字是不是还是如原来那般好看?”

姜有崖扫了眼上面的字(姜老,可以开始了吗),

“哈……不错不错,婉婉,你的字不仅没有退步,还比原来写得更出神好看了,夫人,你看看婉婉写的字。”

田瑶忙将字放到姜老夫人的面前,“娘亲,您瞧瞧,我现在写的字是否同爹爹说的那般?”

糟老头子!

不知道她眼瞎吗?

非得抽什么疯让婉婉写大字。

姜老夫人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一本正经的点头,“不错不错,同你爹说的一样,写得很好看。”

田瑶道:“娘亲您读读,读出来才能知道我这首短诗的含义。”

姜老夫人大惊,不是随便写几个大字,怎么会是诗?

“婉婉,娘亲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如今读诗词无法解其意了。”

田瑶抬手在姜老夫人面前晃了晃,佯装生气,“娘亲,您还要继续瞒着我不说实话吗?”

“婉婉,你在说什么?娘亲听不懂你的意思,娘累了你回去歇着吧。”

“娘亲,你还要瞒我多久,您如今不能视物,还不好好诊治,您这不是让我难过自责吗?”

姜老夫人一把握住田瑶的双手,“婉婉,不关你的事,你不要乱想,娘身子原本就不好,之前在流放的路上就遭了大罪,如今你能平平安安回来,娘甚是开心,这身子会养好的。”

“怎么可能养好?您都不好好诊治。”

“诊治,好好诊治,明日就让御医进府,你每日监督娘亲好不好?”

田瑶看了眼姜有崖,姜有崖笑着点了下头。

“好的娘亲,每日我监督您按时喝药敷眼,娘亲每日都要心情愉悦,眼疾一定会好起来。”

谈何容易?

要好起来早好了。

“好的婉婉,娘听你的话。”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