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从前自己娇宠着他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放纵任性,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乖顺的。
此刻,倒忽然硬气起来了,贺止祈不禁对着宋言送上了一道耐人寻味的目光。
“不,我是在和你谈判。”
宋言冷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放在贺止祈面前的办公桌上,抬头对着他开口道:“我知道我掌握了很多组织的核心机密,你自然不愿意轻易放我离开,但,这是喑药,只要你答应放我离开,我立刻服下它,从此以后只做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贺止祈将那小药瓶拿在手中把玩着,抬头对上宋言一脸坚决的神情,不禁心中有些烦闷气恼,对他开口的语气也是森冷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嘲弄,“你以为你这样,我便会放你离开?”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只有我赶你走的份,你凭什么敢和我提离开?”
宋言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声线平稳地继续开口道:“老夫人临终前给少爷留了段话,贺老先生给录下来了,他把录音笔交给了我,您想听吗?”
贺老先生可能是早就预知到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而他劝宋言离开,宋言不肯走。劝贺止祈对宋言好一些,贺止祈又不听,他只能给了宋言最后一样可以牵制住贺止祈的东西。
空气里静默良久,宋言才听到了那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好,不过你不……”
贺止祈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见到面前的宋言突然弯着腰剧烈咳嗽着,他原本莹白玉润的下巴上此刻尽是暗红色的血污。
“你竟然真的敢吃喑药!”贺止祈疾步冲过去,搂着他下坠的身躯,听到他已经嘶哑到细不可闻的声音,“我……知道……你会答……”
药效已经发挥了作用,后面的话无论宋言如何努力都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收拾行李的过程很快,宋言好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最终也没能留下些什么,更带不走些什么。
只是背了一个轻便的旅行包,便独自离开这里。
身后残阳如血,天边橘红色诡秘变幻的晚霞从左到右颜色由浅变深,如同一条围织在碧蓝色天幕之中的缎带,艳丽的晚霞似乎要有蔓延晕染整片纯净天空的意思。
从基地里出来还要穿过一片热带雨林,才能到达正常人类社会所构建的城市。那里,将会是一个新的起点。
然而,宋言行至半途却忽然听到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动静,多年的职业习惯使然,他忍不住循着声音走到那处。
之间一群男人绑着一个男孩,那男孩背对着他,宋言也不能够看到他的脸。
只不过一直听到那男孩哭哭啼啼,而身边押着他的男人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成功地让那男孩消声了。
宋言犹豫着站在茂密的丛林后,寻思着自己该不该多管闲事,可正在他犹豫间,那男孩却突然把脸转了过来。
还真不是一般的眼熟,不就是贺止祈那位新宠桑闲吗?他怎么被人抓了?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宋言转身欲离开,却见到那几个男人正在扒桑闲的衣服,而桑闲一边哭叫一边挣扎,脸上被扇了好几个耳光,红肿一片,看起来有点惨。
搞什么?这是要强奸?
宋言忍了又忍,离开的脚步却在听到男孩一声凄厉的哭叫声中顿住了,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回了头。
却没想到,他这一回头,是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开端。?
被穿着军装制服的男人扛在肩上一边走一边打屁股插穴(指奸)
【作家想说的话:】
桑闲:没想到吧,标题这个男人是我。在下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特工罢了。
贺止祈: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