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改完之后,还用挂烫机熨了一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客厅一角。

“姐姐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读的是服装设计不是裁缝,请尊重我的专业!”

有时万姿恬不知耻,向他提出改衣请求,弟弟总是一边严正抗议,一边掏出他那纷繁复杂包罗万象,正常人根本不会有的超大针线包。

然后瞪她一眼,开始熟稔地穿针引线。

每当这时候,万姿和梁景明总凑在一起笑。他还会笑弟弟傻,但她懒得说,他们兄弟俩其实是一类人,无非其中一位表面上看着热闹。

他们都有寂寞又温柔的灵魂,被砍了一次又一次仍闷头向前走。

顶多快要受不住了,便拍拍身上的灰,低头笑一笑,呢喃着重复

会过去的。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