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可那又如何呢?

他心中的杀戮已是难以压制。

反而越是抑制,越是放肆,一时爱恨交织,转而原形毕露,直至天性占据理性上峰。

可在最后关头,他却没有直接入魔,以无上魔功毁灭这黄沙天地,而是放任自流,任由梦道之术在鸣沙窟无限扩张,使所有鸣沙修士都入了他的梦。

他想,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在他那场梦里,他不再是小小的鸣沙修士,神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而是他只属于他的附属。

他不必将她称作师傅,亦不必同其他人一样,永远不敢正视她的眉眼。

在梦里,他们阴阳易位,高高在上的人成了他,而她,需要对他俯首低眉。

但,冲破封印后的他回归邪修,对仙门绝学的梦道之术自然也失去了应有的掌控。

他施展的梦道之术,被他自身杀戮根源所排斥。

他的“美梦”并没有走到尽头,而是半途就被并未入梦的烛沙轻易打破。

一瞬间,所有入梦之人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