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丹药有多贵重,她就得付出多少代价。

而且……雨灵儿看着眼前的剑,自嘲一笑。

没得商量的。

她还未见过真正的大道,她可不想死。

苏音看着雨灵儿剑上的神色,已然看出她的抉择,便收了剑,淡淡道∶“我也不要你做别的事,只要你杀了师衔羽。”

“师衔羽?”

“此前,拦截你的师妹。”

雨灵儿想起来了,跟着就笑了起来,道∶“那你也该知道,她身边的人都是金丹修为,我做不到。”

苏音并不着急,只淡淡道∶“你好生修养便是,之后随我在暗中同行,我会找机会牵制住他的师兄师姐,你那时再下手不迟。”

她这样说,雨灵儿反而不解,道∶“既然师姐能牵制两个金丹,对于一个筑基,为何不亲自动手?”

苏音冷笑∶“这就不是你能多嘴的了。”

她要是能杀,早把师衔羽杀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

雨灵儿沉默不语,还是接过了玉瓶。

而另一边,李恒左看右看,突然问师衔羽∶“师妹,我们好像少了个人啊?”

“去掉你的好像。”师衔羽说∶“就是少了个人。”

荀心也问:“苏音呢?”

“我去追雨灵儿的时候她就没有跟过来了。”师衔羽说完,去看前方身姿挺拔的男人∶“徐师兄,你有见到我另一个师姐吗?”

徐观棋说∶“此前,她一直在你们不远处,只是一直未现身。”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荀心道∶“谢师兄只说她要和我们同行一段,我以为是到华云国分道扬镳,没想到只出了沧澜国就走了。”

李恒忍不住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荀心若有所思道:“具体不清楚,但谢师兄说她想去将军府。”

“……”李恒垮了垮表情,说∶“那咱们还是就当没这回事吧。”

虽然他不介意将军府多几个厉害的人才,好压过玄天阁,但他不甚喜欢目的不纯的人。

虽然他没多少社会经验,也分不清认识的人有没有目的,目的纯不纯,对人好坏全凭眼缘和直觉。

听着几人的谈论,一旁的徐观棋笑了笑,问∶“你们和那位道友,不是同门吗?”

“也算同门吧。”师衔羽说∶“不是很熟。”

徐观棋想了想,问∶“需不需要我调头回去找她?”

我去!

你知道把她甩掉有多难吗?

师衔羽瞪着眼睛连忙摆手∶“别别别,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咱们还是往前走,别回头,走得越远越好!”

徐观棋∶“……”

徐观棋不再开口。

他应当真的不是金丹修士。

一人结阵御风,再带三人,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且速度比李恒他们快得多。

师衔羽看着下方的绵延山脉,忍不住和他唠嗑∶“徐师兄,问天宗是一个什么样的宗门?”

徐观棋说得漫不经心∶“只是一个小宗门,创立至今也不过三百年,对外宣称推衍天机,贞算吉凶。”

推衍天机……听名字应该是法修之宗,师衔羽看了看他背上的剑∶“额,那师兄你这精湛的剑法是替天算命附赠的吗?”

徐观棋∶“……”该说不说,听这位师妹说话,脑子还怪累的。

他道∶“问天宗有两脉弟子,问心脉,和撼天脉。问心脉主修问心心法,以心魂之力卜算,是问天宗主要脉系,而撼天脉修撼天剑诀,属问心脉弟子的护法。我是撼天弟子。”

师衔羽悟了。

这就跟清风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