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首剑,可就在这楼阁之上。

可惜师衔羽的个头并不足以看到剑阁之巅。

她的神识也做不到。

所以,这该死的继任仪式到底要多久啊!

师衔羽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正要随机抓取一位邻居唠嗑消磨时间,眼角余光却忽然看到了一道漆黑的剑光从人群中掠过。

师衔羽:?

那剑光转瞬即逝,但……黑成那款式的,那气息,也就只有太玄剑了。

而太玄剑,现在是大师兄在用。

她下意识跟着剑光消失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但入目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人们接头接耳,或是专心听着高台之上的言论……在这里,在这个偌大的演武场上,她视线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与她有任何关系。

师衔羽在这样的地方,找着一把可能没有出现过的剑,找着一个可能已经离开的人……

她转来转去,视线找不到任何着落点,忽然笑了声。

有点自嘲的意味。

那剑光就像是不曾出现过。

即便是有着熟悉的气息,此刻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错觉吗?

也是,他都说了,自己不想和本尊有什么牵扯的,又怎么会屁颠儿屁颠儿地专门跑到剑阁来啊。

本尊就死在这里,他来干什么,给自己烧纸顺便嘲讽一下吗?

开玩笑。

而且这么多人,台上八个大佬,台下还有其他修为未知的长老若干,他那点子修为,被抓了是要完犊子的吧?

师衔羽这么想着,视线却仍然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

一无所获。

她停下本就踟蹰的脚步。

不行。

这种被莫名的负面情绪牵动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她不要这样子。

师衔羽抿抿唇,深吸口气,抬头又看了一眼剑阁。

身侧突然有人碰了碰她肩膀,好说好笑地和她打招呼:“诶,你们玄天阁的弟子,也会来看继任仪式吗?”

师衔羽顺着声音看过去,对方是个看着不过二十多岁模样的青年男子,但好像很社牛的样子,迎着她的目光就立刻自我介绍道:“我是法念庄内门弟子万荪,修为在金丹境,师妹,你怎么称呼啊?”

很抱歉,我对你什么修为不感兴趣:)

师衔羽想了想,说:“你猜。”

万荪:“什么?”

师衔羽兴致不高就容易胡说八道:“我说,我的名字叫你猜。”

名字居然这么抽象吗?万荪似乎还想问是哪两个字,师衔羽先一步开口,“唉,万师兄,你知道剑阁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吗?”

万荪一听师衔羽搭话提问就立刻友好地给她解惑:“据我金丹境三百年积攒的经验得知,这最少也得等三将五老们的交接仪式结束。”

师衔羽:“……”

说到这里,万荪还很不满地摇头,继续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习俗,导致每个支脉在换什么阁主谷主什么的,都要来这么一套,我修炼三百年,从练气修到金丹,也经历了三次这样的场面。”

师衔羽:“……”

万荪还在絮絮叨叨:“每次都是要听他们说一大堆废话,如此浪费时间不说,还得干巴巴地听人家新官上任的一把火该怎么烧……现在估计就是要等这新阁主把废话说完了,才能自由行动。诶对了,你现在只有筑基修为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修炼?我是金丹境,两个人一起修炼的话,速度会快很多。”

师衔羽:“额……”

她很想问一句:不是哥们,你的金丹境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