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山一时情绪复杂,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长歧拍了拍他的肩膀,忽而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快收一收。”
晏云山:“将军,”
李长歧笑道:“说起来,将军我也年轻过啊,我也有过比你眼下这般,还要迷茫害怕的时候……嗯,如果不是将军这个身份,或许我还比你要更理解你自己呢。”
罢了,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小辈。
他作为长辈,本该是护着小辈的人,却成了逼着他的人。
李衔珠,你万万不可如此。
不可啊不可。
李长歧深吸口气,又重重地拍了拍晏云山的肩膀:“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今朝盛愿。”
“……”
晏云山一时有些无措。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被人用这种长辈对待晚辈的语气说话了。
“你想做你自己,那就尽情地活下去就好啦。”李长歧笑道:“而且,我始终觉得,人之一生,最难得的就是拥有独自清醒的意识,你能这样想,真的就很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