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当时买的时候就是成套的。白沐看了一眼,想着他买东西还挺省心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顿饭吃得风平浪静。
叶昱又戴上了他的面具,他似乎只在睡觉的时候愿意把面具摘下来一小会儿,白沐看得不习惯,伸手去摘他的面具,被他松松地抓住手腕。
白沐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她还没习惯手腕用不上力的感觉,结果叶昱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很疼吗?”他低声问。
“不疼。”白沐哭笑不得,“没那么娇弱。”
“怎么伤的?”叶昱问。他们三年没见,但是他的好奇心似乎都停留在了她的手上,问的为数不多的问题都是关于她的手伤。
白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关于天道的存在,只能小声说:“我记不清了。”
她想活跃一下气氛,就笑着说:“现在可不能跟你比剑了,比不过你的。”
叶昱看起来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把身侧的剑解下来,放在桌上,白沐这时才发现他的剑已经不是碎霜了,他换了一把纯黑的大剑,剑刃磨得极其锋利,带着血色,剑身上隐隐有魔气缠绕。
剑修一般不会换自己的佩剑,就像白沐,哪怕拿不起剑,也不会换。
白沐看了一眼,问:“……碎霜呢?”
叶昱说:“入魔的时候被折断了。”
他说的坦然,白沐却仿佛能看见当时血淋淋的一幕,她沉默了半晌,觉得自己的脊椎都隐隐疼了起来。她看着叶昱,两个人都没说话,像是两个受伤的野兽在审视着彼此的伤口。
她把这句话跟叶昱说了,叶昱顿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右手腕处的青色经脉上印了一下嘴唇,他戴着面具,铁质的边缘刮得白沐有些刺痒。他顺着青紫色的血管一点点舔吻上去,真的像是一只压抑着食欲的野兽。
他抬头,面具后的眼睛看着她。
他说:“我来舔你的伤口。”
他的嘴唇凉,唇色也淡得吓人,但舌头却是烫的,刚开始只是舔她的手腕,慢慢就移到了她的手臂上,吻上她修长的脖颈。在唇上悬停了一瞬,又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