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娩之痛,这场短暂的酷刑与之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
谭明月又给醒过来的女儿喂了一次奶,这才继续睡觉。
翌日上午,纪兰妮和周建霖将睡着的孙女放在小箩筐里称了称,减掉箩筐重量和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六斤二两到三两。
在这个普遍贫困的年代重量达标了,属于非常健康的那一波。
顺便量了头围和身长,量完之后周建霖从灶膛里拿了一根烧火的柴,烧火过的一端有熄了的碳头正好可以用来写字,便用碳棍将小孙女的身体数据记录十分郑重地写在堂屋的墙上,并且准备每长大一岁记录一次。
村里人已经知道了小周家的那个嘴皮子厉害的媳妇生了娃。
听到鞭炮声还以为生了个男娃,后来听接生的程婆子说是女娃时议论纷纷,一堆人都在看笑话。
女人长得再漂亮,嘴皮子再厉害,心眼儿再多,生不了男娃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村子里都直不起腰来。
“我早就说了她那身子,那肚子,就不像是能怀上男娃的。”
“她娘结了婚好几年才生了个她,生完后四年都没怀上,没准她也随了她娘怀不上男娃。”
“以后要是真的生不出男娃,小周家就要绝后了,当初就该忍一忍不分家的,或许还能从周老二老三那个过继一个,或者别娶谭家那个小闺女,找个身子骨壮实一点的铁定能生男娃。”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生了一个女娃放啥子鞭炮,嫌鞭炮太多吗?”
“这一家子都傻了吧!”
“你们才傻了!”
纪兰妮去送茶水时听到这些话气得不行,当即就跟他们吵了起来。
“女娃咋了,你们都不是娘生娘养的,都是发大水的时候捡的呀!我就喜欢女娃,我孙女可活泼可健康了,将来肯定比你们那些男娃出息得多,我们就要放鞭炮,就要放!满月放!周岁放!以后每年过生日都放!我们家不缺这点鞭炮钱,就爱放鞭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