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惊呼。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应声而动,将这个擅闯宫禁的蛮族人团团围了起来。可惜这一次他们也没派上用场,薄辞雪摆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旋即望向叶赫真:“你怎么来了。”
叶赫真被他平淡的眼神看着,只觉当胸挨了一箭。他张了张唇,声音干涩无力:“……我想你了。”
那日他醒来后负了一身伤,家差点被偷了,那么大一个老婆也没了,难受得想一头扎进佛阿娜河里。如今草原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先把叶赫达理从孜崃拉回去顶着,一个人快马加鞭跑到千里之外的云京,为的就是过来看薄辞雪一眼。
其实他也知道,他的王后大约并不想他,甚至不想见他。只有他一个人困在情网里,受着思念的千刀万剐。
叶赫真半跪在薄辞雪的轮椅前,喉间哽塞,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他红着眼睛,小心地揪住盖在薄辞雪身前的薄缎,问:“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腿吗?”
薄辞雪随手掀开薄缎。夏天的衣衫单薄,他人又瘦,所以肚子便被衬得格外明显,好似一只隆起的雪丘。叶赫真发现异样,瞳孔骤然一缩:“你……?”
他的声音忽然卡在嗓子里。薄辞雪伸手拂开他脸侧的碎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脸,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不要你。”
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解释别的什么。奇怪的是,叶赫真连月的不甘、痛苦、怨妒忽然烟消云散了。
一旁,巫奚终于解决完乌鸦报来的音信,回花园里找薄辞雪。天气炎热,他不忘带了一壶酸梅汤,想给对方消暑。
只是还没走到那人身前,他好不容易端出来的神色就悄无声息地龟裂在了脸上。
高大野蛮的异族青年半跪在乌发美人身前,微仰着头,神色痴迷,像是在亲吻一座神像。
巫奚死死攥住手心,在心里默默掏出长针,往一个名为“叶赫真”的小人上狠狠扎了几下。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二人身前,温温柔柔地一笑,道:“将军什么时候来的?真是有失远迎了。”
互咬/叶赫从不知道一个看似文弱的卜官能有这么大的驴劲
叶赫真其实没跟巫奚见过几面,为数不多的几次基本都是在正式的社交场合。上元那夜他也没看清一开始那个跟他互殴的人是谁,过后追查时却如泥牛入海,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查出来。
但他本能地感觉不太妙,尤其是巫奚笑意吟吟地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让他感到一种很不舒服的熟悉感。况且这位太卜平日寡言少语,脸上的肌肉仿佛是死的。叶赫真头一次见他呈现出这样丰富的表情,简直有点恶寒:“我入不入宫,不需要向太卜大人您报备吧。”
“将军说得哪里话,当然不需要。”巫奚微笑,两颗紫色的眼珠却如冰冷的矿石,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我在想,将军来这一趟不容易,一路上难免风尘侵袭,莫要在御前失仪的好。”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薄辞雪身前,同时用力一踩,将叶赫真的脚死死碾在地上。叶赫真猝不及防,只觉脚骨都快被活生生碾碎了:“!”
这一脚蕴含着不小的星力,很有把叶赫真踩成粉末型骨折的意思。叶赫真从不知道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卜官居然有这么大的驴劲,疼出一脑门的冷汗,硬生生咬死了牙关才没失声惨叫,但还是猛抽了一大口冷气。
“啊,我是不是踩到将军了?”巫奚做作至极地叫了一声,连忙收回脚,歉疚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将军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吧?”
“……”叶赫真握住拳头,看了眼薄辞雪恹恹的神色,生生把一口气咽了下去:“自然。”
巫奚笑笑:“那就最好了。陛下,天气热,我带了一壶酸梅汤给您解暑,您用一点吧。”
而薄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