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脸完全苍白了。刚刚他还在庆幸薄辞雪没有下楼去见裴言,没想到原来他也是输家。他抬起脸,看着薄辞雪昳丽平静的脸,慢慢道:
“我会想吐。如果他落在我手上,我会想方设法杀了他,砍掉他的性器,把他折磨到死。”
薄辞雪摸摸异族青年乱蓬蓬的头发,温柔道:“别怕,我不会这样做的。”
叶赫真被他摸着头,眼眶酸涩,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薄辞雪动作轻柔,神色温和,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被珍爱的错觉。可是叶赫真知道,就算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蹲在他面前,他大约也会露出一模一样的神情。
比起这样,他宁愿薄辞雪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捅他一刀。
叶赫真抽抽鼻子,将脸埋在薄辞雪的肩颈里,藏住自己痛苦的神情。薄辞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是他唇角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淡去,漠然与疲倦从拉平的细缝里落出一角,方才的笑意仿佛只是一个令人心折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