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嘿嘿,我这不是没把你当成外人嘛!”

听到这话,廖天华的耳根莫名奇妙地红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夏迷,问道:“你睡觉时有没有做梦?梦里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夏迷认真地回忆了下,摇摇头说:“我完全没做梦,睡眠质量可好了。”

“一点也不记得?”廖天华反复询问着。

夏迷不傻,她很敏锐。通过廖天华的话语,她隐约猜到自己在睡觉时,除了抢饭可能还做了别的什么尴尬的事情。

她不想再听了。

于是夏迷十分干脆地说:“是这样的,我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请不要对清醒的我说。要算账,你可以去找不清醒的我。现在你就算跟我说也没用,因为不清醒的我现在又不在场,对吧!哈哈哈哈哈!”

这一招夏迷是在一次醉酒后领悟的。

那是一个春节,亲戚聚会时,她本是不想喝酒的,被亲戚们劝着喝了一杯啤酒。

谁知一口下肚,夏迷就开启了酒仙模式,喝了啤酒喝白酒,喝了白酒喝红酒,拉着亲戚们胡言乱语,亲戚们要回家了,她抡着马桶刷站在门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若是有一个人能通过这里,我夏迷提头来见”,她将马桶刷当剑舞,吓得亲戚们四处乱跑。

第二天醒来,她妈妈拿着拍下来的视频给夏迷看,夏迷只看了两眼就说:“妈,这视频等我下次喝醉了再给她看,你现在给我看有什么用?喝醉的那个我又不在!”

从此之后,夏迷便学会了处理这种尴尬的状态。

夏迷拍了拍廖天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廖啊,你做事要学会辨认责任人啊。这件事的责任主体明显不是我,你不能来找我啊。你说,我都睡了这么多天,梦游这么多次,你怎么不找她呢?

“这样,有什么账,有什么委屈,你都一笔一笔记下来,等下次我再梦游的时候,你找她好好算清楚这笔账。”

廖天华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迷,他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万万没想到夏迷竟能说出这种话。

夏迷却是一身清爽,大有不管廖天华说什么她都不认的架势。

廖天华沉默许久后道:“夏迷,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提到男朋友,夏迷心中有种轻松感,她说道:“算上昏睡的这个月,他都三个月没联系我了,自然分手了吧。”

“万一他再联系你呢?”廖天华问道。

夏迷不解地问:“你不是一直坚信世界上并没有我男朋友这个人吗?这次怎么关心上他了。他应该不会再联系我了吧,印象中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他行动力很强,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话别说那么死,万一他联系你,你要怎么处理?”廖天华道。

夏迷想了想说:“当然是拒绝啊,永远不可能,有多远滚多远。”

“好!这可是你说的!”廖天华起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夏迷在他后面喊道。

“我相亲去!”廖天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