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捏着花回头看了看自己那熊儿子,见他正有一搭无一搭的摔着书,不时的还向这里瞄一眼,见母亲在看他不由得连脖子都红了。
田氏使劲翻了个白眼,又笑呵呵的走到炕边,啪的将花扔在一边道:“就给你了,你带了一定好看。放着看多可惜呢,都一家人给谁带都是带。”说着她也不等福妮再推,马上快步向外面走,边走边擦汗。
林秀之见花送到了对的人手里也松了口气,继续坐那里看书。不过他还是看到福妮将花收了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其实他想看她带的,于是道:“娘给你就带上呐,收起来做什么?”
福妮哈哈笑了起来,道:“我疯了,这都晚上了带个花给谁瞧。还是留着等哪天有事儿带。”
林秀之捏了捏书本,这还能给谁瞧,当然是给自己瞧了?不过她还要留着,不由想到宋伯仁就道:“你……你上镇上带吗?”
福妮道:“鸡蛋卖完了最近我也不去镇上。”
听到她不去镇上林秀之就安了心,本以为这次可以安下心思读书了。可瞧见福妮在铺被子了,这一颗心就回到了那春梦之上。
正在发怔,就听着外面田氏道:“福妮啊,明天刘大嫂子家娶媳妇和我一起过去吧!”
“知道了。”这村儿里要过冬之前喜事儿多,主要是粮食打下来出钱了所以大家都想在这个时候将事儿办一办。
去喝喜酒不就得带花吗?林秀之刚想笑,又突地想到钱大壮那眼神儿了。那小子可是走一路瞧一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福妮有什么非份之想。
不由得皱了皱眉,想到自己的娘子被别的男人瞧了这心里还真真不好受。又
是一怔,难道他这种情形是打翻了醋坛子?
不都讲女人才是醋坛子吗?怎么他犯这毛病呢!
又一想明白了,人家福妮都说了,只要有相当合适的他就得写休书。当时因为面子似乎还答应她了,本以为只是气话却没想到她完全是当了真。而自己当时的别扭现在慢慢适应了,可她似乎已经按照那路子走下去,根本不将他当相公了。
林秀之本是个能透的人,只要用心去想就没什么解不开的结儿。可现在结儿似乎是他自己系的,要怎么办?
也都怪那些流言蜚语,他没娶她之前可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朴实的女人。即不小肚鸡肠的爱讲人八卦对娘也十分孝顺。对自己虽有些是装出来的倒还不错,至少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也不乱动他的东西。
至少打架那也真不能怪她,上次被自己瞧到的那次只怕也是如此的。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她去惹事生非。
想来想去,她还挺帮着他的,别人过来闹事自己不好吵,她还帮了忙呢!
这人就是如此,有一处顺眼了看别处也都顺眼了。之前还有些怕着福妮怕她蛮不讲礼有事没事儿的就提刀砍人,现在瞧来却觉得被她砍的都是有错的。
福妮却不知道那少年的心思,她准备了一大盆水洗头发。本来女子是不能在男子面前披头散发的,但福妮觉得林秀之这人完全无害,所以也就自动将他忽略了。
她试了试水温就弯下腰将头发放在里面,认真的搓了几遍后才将酸菜水倒进点儿。
这村户家也没钱买那些东西洗头,所以一般是用酸菜水的。不过福妮不喜欢那个味道,洗过了撩水冲了冲又用皂角洗了次才抬起头拧了拧水。她披了件旧衣服希望水不会浸透到皮肤中,自顾自的拿起梳子在那梳头。
她这一切是做得光明磊落了,可苦坏了一边的林秀之。他一个少年正值动情时候,偏偏遇到一个刚动了心的少女在那边梳着自己的长发。这还不算,那水将她的里衣打湿,里面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她的肚兜,还是粉红色的十分惹眼。
要是没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