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蒋老坐在东间的炕上,斜依着炕桌,在翻看手中的信,这信早两天寄来的,贴着军邮。
他看了无数遍,信边都被摸毛了,还舍不得放下。
王同志抹着汗,进来喝水,扫了眼,问他:“四进院,给小宓备的闺房,里面你添的全呼,现在怎么处理,也全隔在冰窑里?”
“看出这信是哪里寄来的吗?”
王同志点点头:“若是猜得不错,人应该在东北。那边比咱这儿冷多了,要不……我让小翠把那厚被褥、貂毛大衣打包给寄去。”
蒋老瞪他:“找事呢!”
“丫头跟王成、巫家昱走的,那是军中,你脑子秀逗了,寄貂毛大衣、厚被褥!”衣服、被褥他吩咐备的,能不知道,都用了哪些好料,“明天你去城外乡下,找那村里的妇人,偷偷地拿钱票换两条老粗布做的厚被子,再把棉衣、棉鞋备上几身。”
“几身?”王同志怪模怪样地叫道
都说在军中了,还要几身?
老粗布的厚棉衣就不惹人眼红了?
就这还有脸说他“找事”,呵!
王同志憋嘴,冷笑。
“你那怪模怪样的做给谁看呢?”蒋老气得拍了下炕桌,调整道,“老粗布的厚棉衣两套,棉鞋……五双,她是医生,坐不住,查房什么的来回跑,鞋得多备点。对了,让小翠抓紧时间给小丫头打两身毛衣毛裤,跟她说,打得好了,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