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现下只能双管齐下了,行过针,再用阿沙家自酿的烧酒多给他擦几遍身子。
这一忙,便到了晚上六点多,炕上的人退了烧,睡得越发安稳了。
巫家昱派人来接,顺便跟村里买些猎物,给巡防的战士晚上加餐。
阿沙她爸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以往这事都有她爸出面处理,如今她爸躺着,阿沙便主动接手了,接过战士递来的钱票,带着她堂哥挨家挨户上门收购。
她奶炖了锅狼肉,贴了饼子请王医生、姜宓和来接的战士们吃。
几人没好意思吃肉,一人舀了半碗汤,吃了个饼子垫垫,走前偷偷地放了几斤粮票。
阿沙留下,当晚没回。
姜宓回到营地,冻得直哆嗦,没去厨房,直接回了屋,洗漱后,给炕里塞满了柴,爬上炕,围着被子,伏在炕桌上,写今儿的医案,顺便将这些日子的针灸心得和病例整理成册,给老师寄去。
“叩叩……”
姜宓愣了下:“谁啊?”
“叩叩……”
姜宓放下钢笔,趿鞋下炕,开门一看乐了,天狼嘴里叼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个小号的羊皮毯。
姜宓以为羊皮毯里包裹的是它家小白,体弱的那个。这段时间,三五时的,它便叼了小白过来找姜宓调理身子,不过,大多是在白天。
姜宓接过篮子,轻轻地掀起羊皮毯一角,然后愣了,没有小白,是一盒饭,饭盒上放着片包谷皮,皮上是巫家昱写的一句话:“天冷,吃点热饭暖和。”
姜宓笑笑,揉了把天狼的头,拎着篮子转身进屋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