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昱褪去外衣,掀被上床,躺下拥住她道:“跟巫齐在练武场过了几招。”
姜宓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少年火气大,被她一蹭一扭,甚是难·耐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直吻得人气喘吁吁,才放开,飞速起身去浴房冲了个冷水澡。
早上两人起床,姜宓想到电视里嬷嬷都会来收帕子,而新婚夫妇若是没有圆房,男方多半会咬破手指往帕子上滴几滴血,托着腮看着巫家昱直乐。
巫家昱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笑什么?”
姜宓一说。
巫家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多了。前天我就跟阿奶说过了,你还小,早先在边疆又亏损了身子,养两年,再圆房。”
“阿奶同意了?”
“嗯。”
洗漱后,两人一人用上碗牛乳,几块点心,便匆匆赶去春晖阁敬茶。
老太太给套红宝石头面,大太太给对玉镯、二太太不好压过大太太,临时将珍珠头面换成了腕上的一对镯子,大奶奶给对金镶玉手镯。
老将军、镇国公、二老爷、巫家熙各给了叠银票,大概是觉得姜宓家底薄,缺金银用罢。
长辈姜宓回的都是针线,大多都是族中大娘、婶子帮忙做的,她最后收一下尾。
小辈给的文房四宝。
用过早饭,小两口便被打发回了他们住的承轩阁。
春红过来问要不要清点嫁妆,姜宓知道三朝回门后,巫家昱便会上书请辞世子之位。
承轩阁是历代世子的住所,他们势必要搬,便冲她摆摆手。
“陪我睡会儿。”巫家昱一夜没怎么睡,眼下带了青影。
姜宓心疼他,便任他拉着进了卧室。
她本想等人睡了,起来看会儿书,没想到被他拥着一拍两拍,睡得比他还香甜,连他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世子呢?”
“宫中来人说太子失足落水,捞上来后,昏迷不醒。世子起来,饭都没用就进宫了。”
“什么?!”姜宓惊得陡然变了脸色。
脑中闪过卫成贯的话:“日后巫家昱为帝,你为后……”
那日,她只当他胡言乱语,想在巫家跟新帝之间扎上一根刺。
现在想来,若是瑾哥儿不在了,以皇后的品性,她七月生的二皇子能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担吗?
若是不能……或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二奶奶,”巫齐在门外报道,“世子把殿下抱回来了,她让你做一下准备,说殿下高烧不退,呓语连连。”
“好,我知道了。”
放下帕子,姜宓立马带着春红、大花、丑丫把西厢收拾出来,人一到,赶紧褪去衣服,针灸/酒精双管齐下给他退烧。
折腾到晚上,人才缓过来。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等在承轩阁正厅,老将军、镇国公、二老爷、巫家熙等在前院书房。
知道人没事了,齐齐松了口气,老太太更是念了声佛。
姜宓并不敢放松,上次受惊就没好痊,这次又被吓着了,两两相加,小孩的心理能有多大的承受力,不自闭才怪。
她和巫家昱轮流守在床前,一连守了半月,回门都没去,才将人安抚住,不再半夜时时惊醒,放声尖叫,瑟缩着往床下、柜子里钻。
与之同时,宫里也处置了一批人。
大多是皇后宫中的太监宫女。
“她想干什么?”姜宓气得摔了茶盏,摔完了又有些发怔,“怪不得太太一不如意就要摔东西呢,原来真的解气。”
巫家昱默默地将自己的茶盏递了过去。
姜宓接过往桌上一放,冲他翻了个白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