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哪年出生的?”
“1965年9月25日。姜老当初跟我奶说,保证让她第二年的那时怀上宝宝,结果还真就怀上了,隔年我爸就出生了。我太奶奶高兴的啊,就差在家里给姜老塑像烧香了。”
“哈哈……”殷月乐道,“你太奶奶真有意思。”
金灿憋憋嘴:“要不是有姜老的保证,她一年都等不了,天天恨不得让我爷爷赶紧跟我奶离婚,好娶她娘家的远房侄女。”
姜宓跟着笑道:“那时老人重子嗣。”
说笑间,几人上了车,先去军区医院,看在家休养的吕莹。
此时的姜宓在吕莹在眼里就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姜宓上门,是姜老介绍的针灸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的折腾,吕莹看着比姜老老多了,花白的头发,枯瘦的面容,目光也不如姜老清亮。
施完针,吕莹的儿媳热情地留几人吃饭,姜宓打量着墙上的照片,梁院长夫妻、梁冉、吕莹夫妻,全家福。
“不知为什么,看着你就觉得亲切。”吕莹穿好衣服,拄着仗从屋里出来,看着姜宓笑道,“以前来过这边吗?”
姜宓摇摇头,扶她在沙发上坐下:“我听姜老说,早年她在这儿工作,冬天一下雪,外出都用爬犁。”
“对!”吕莹笑道,“为此军部专门养了狼狗、马、骡子冬天拉爬犁,师傅初来那年,往返我们这儿和边防,坐的爬犁就是狼狗拉的。对了,当年她还养了只狼狗,取名叫‘小白’,是她亲手接生的,因为太过弱小,小白的妈妈天狼怕它养不活,死皮赖脸地把它交给了师傅。”
“她来这儿学习、帮战士们施针,都带着小白,还让我帮忙给小白买奶粉,那时的奶粉多精贵啊,她自己都舍不得喝……”说起过往,吕莹眼里闪着光,“几年后,她从边防调来,小白也大了、老了,便没带来,留给了大妮姐。”
“小白去后,大妮姐养着它的崽子,一代又一代,如今都……”吕莹想了下,“好像都第七代了。”
姜宓惊喜道:“长得好吗?”
“好,”殷月从厨房端盘丸子出来道,“有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狼狗,奶奶给它起名‘小小白’,长得可可爱啦。”
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殷月掏出手机点开,指着一张雪团子似的小狗道:“呐,就是它。大娘,咱家能养狗吗?这次回去,我想带上它。”
姜宓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小不点,怜爱道:“你奶舍得吗?”
“嘿嘿,小白的后代又不只它一个,有什么舍不得的。小军、小松来吃丸子。”
吕莹偏头看眼笑道:“是有点像当年的小白,怪不得大妮姐给它起这个名字。当年,师傅在河边遇袭,若不是大妮姐带着天狼和小白赶到……事后,巫团长专门给它俩各雕了枚军功章木牌。”
那两枚木牌,姜宓翌日在张大妮家看到了,镶在镜框里跟张大妮一家的照片并排挂在墙上。
“后面还有字,要看看吗?”张大妮看着眼前的人,双目发涩。
姜宓没回头,抬手轻轻摘下。
张大妮抹了下眼角,转身拿来工具。
姜宓将两个镜框放在茶几上,接过工具,轻轻卸下框架、背板,取出写有小白名字的那个。
淡淡的沉香味在空中弥漫。
正面是小白荣立三等功的字样,背后一句话似是后来添上去的:小白,你想她吗?
天狼那个后面则问道:天狼,你知道她走了,对不对?
姜宓从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片刻,打湿了手里的木牌。
“姜医生昏迷一个多月在军医院醒来,巫团长得知消息,抱着小白、带着天狼连夜赶去,一进门,小白、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