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恶趣味地拨了下轮子,看它四爪忙乱地差点没人轮子上掉下来,哈哈笑道:“这个好玩。”
殷月跟着笑道:“买几只?可以试药。”
“太娇嫩了!”姜宓摇摇头起身道,“试药最好找那种野鼠或是家鼠。”
听到试药,屋内一个女人飞快从帘后的小床上爬起来,透过玻璃门打量站在笼子前的姜宓、殷月,眼见几人要走,女人恨恨地瞅了眼角落里黑布罩着的笼子,放下袖子遮住胳膊上的伤快步从店里出来,笑道,“几位要养鼠?我家昨儿刚进了几只新品种,我拎出来给你看看,不过先说好,这鼠要比地上的小白鼠贵个几倍。”
说罢,不等姜宓等人回应转身进屋,提起笼子出来,黑布一揭,里面肥硕的短尾灰鼠慌乱地吱吱叫了起来。
姜宓闻声看去,只一眼,便拉着殷月、于小松猛然往后一退:“你这什么品种,灰鼠的双眼怎么会是赤红色?”
话音刚落,就见几只老鼠在笼子里发了狂,相互撕咬了起来。
“快给疫控中心打电话!”姜宓偏头对殷月喝道。
殷月一愣,忙掏出手机查疫控中心的电话号码,然后拨过去,飞速说了下情况。
于小松看着笼子里斗成一团的几只灰鼠,身子瑟缩了下,前世张怀恩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小孩,专门在惠平市效区买了个小院,养了几百只灰鼠,他没见过,不过听郭彤不止一次提起,说那灰鼠双眼通红,见人就咬。
郭彤脚踝、小腿肚上就有几个啃噬的伤疤。
老板娘不愿意了:“唉,你们怎么回事,懂不懂货啊,这是特意培育的新品种,看的就是这个,不打架人还不愿意买呢。”
放屁,好好的老鼠,没病没灾的打个鬼架啊!
姜宓扯起袖子挡住口鼻,凑近了看,越打越是凶残,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一只只身上就见了血:“你给它们喂了什么?”
“特制的鼠粮啊。”
“拿来我看看。”
“你们买不买?不买别挡在我店门口。”
“我说,”姜宓脸一板,喝道,“把鼠粮拿给我看看!”
这一刻,姜宓身上拼发的威压,竟让老板娘心头颤了颤,放下鼠笼,嘟囔着进屋道:“嗨,这老太,还不能惹了。”
姜宓四下看了下,找个竹杆挑起黑布将鼠笼重新罩上,然后让殷月带于小松、于大山去药店买些消毒水往自己身上喷喷,回车里等她。
殷月待要说什么,于小松一拉殷月:“听奶奶的。”
等人走了,姜宓又寻了个铁皮桶罩在笼子外面。
老板娘舀了瓢特制的饲料回来,见此,急道:“唉,你别给我闷死了。”
“死了我赔你钱。”姜宓接过饲料捏起一粒看了看,又凑近闻了下,没闻出什么,得拿去化验。
“这可是你说的,一共五只老鼠,我进货花了三百,我也不多要,算上饲料钱,你给五百。”
姜宓还想从她嘴里问点信息,闻言也没跟她讨价还价,掏出手机扫码,给她转了五百:“这鼠你在哪买的?”
老板娘哈哈笑道:“老太太,你不会真觉得有问题吧?这就是个新品种,卖的可好了,咱这边我是第一家进的,你去惠平市花鸟市场看,几步一家。”
“这叫西恭鼠,是那些喜欢观看拳击、射击人士的新宠,跑得快,斗的凶,生命力顽强,养着瞧个乐趣。”
姜宓听着觉得可能自己弄错了,跟疫病无关,想着打开手机找到刘瑾的号码,让她过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殷月、于小松领着疫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和刘瑾、法医过来了。
姜宓把饲料递给他们,取下罩在笼子上的铁桶和黑布,给他们看笼子里撕咬得鲜血漓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