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兄?!”

“洪镶师兄败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洪镶师兄都输了??”

“他不是五灵根吗?”

果不其然,在满座见纪云成将洪镶重?伤之后,周围的弟子们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便像炸了?锅般一片哗然,而与之相对整个高台却是鸦雀无声,此刻已经无人去在意洪镶如何,只是还有些?目光怀疑的审视着纪云成。

但陆承嗣依旧平静的坐在位子上?,他的视线也却与众人不同,却是落在了?那仰面?倒下的洪镶身上?。

对方的肩头?被钉穿了?个洞,就连原本汹涌的丹火都萎靡的吐露几丝火星,让这?个修士看起?来好不可怜。

而洪镶这?原本就凄惨的状态未能使得?陆承嗣有半分波动,反倒让他眼?底都凭空多了?几丝漠然的杀意。

陆承嗣本身的脾气本就不算太好,只是他大多数对事?情秉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漠然,更不喜欢滥杀无辜。

但此刻他确实对着洪镶有了?杀意。

尽管有着真肃的身份作束缚,但离他最近的归元掌门却只觉得?心头?一紧,半边身体都有些?微微僵硬。

而这?股子隐晦的杀气也被纪云成所捕捉而到,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但正如纪云成不在乎暴露短处,他此刻对陆承嗣平静表象之下的晦暗却是有种诡异的喜悦。

陆承嗣是为了?他而想杀了?洪镶。

纪云成压根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念头?,他的剑尚还未曾从洪镶身上?拔出?,只觉得?有种快活的兴奋漫上?心间:陆承嗣偏颇亲近之人,而他贫穷低劣有魔族血脉,怎么不算得?上?是天生一对?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纪云成千方百计的想要说?明他们二人的合适,在他看来,用天造地设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纪云成盯着地上?的洪镶,他的手晃了?晃,竟忽地懒得?去取这?人的性命,只觉得?过往诸事?消散诸多。

他的心魔也已经许久未曾作乱,乃至此刻那种尖锐的怨愤尽数被一种融融暖意代替。

与此同时,归元门众长老几乎不敢多言多动,乃至整个高台处近乎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最前面?那个坐着的剑修一念之间左右着这?一切。

幸好陆承嗣的杀意只是转瞬即逝,他看着尚且还活着的洪镶,浅淡的瞳色在光下微晃。

青年将剑拔出?之后,又?浑不在意的又?踢了?脚地上?像条死?鱼般的家伙。

而高台上?漠然的剑修最终动了?动眼?睛,将那点超出?的情绪收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