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隐姓埋名的试探一二,看陆承嗣的反应,再做其他打算。
而陆承嗣再见到纪云成的时候,叩门而入的青年?已然收拾规整,就连一贯散漫荡浪的神情都沉静了下去,躬身行礼道:“全托小师叔不计前嫌搭救,那妖魔残留下来的魔气已经消失。”
对方话毕,只恭恭敬敬的将似华递了上来,倒真的像是?浪子回头,诚心悔过。
“告知所有人,明日动身回宗门。”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倒是?期待纪云成能做些什么?。
低着?脑袋的纪云成也尚未发觉,他听着?对方的声音,满心满眼想?的却全是?该如何下手。他将似华送回,好让陆承嗣明明白白的知道,就算只是?试探,也是?反抗不得?的。
只在当晚,剑修原闭目静思,却忽地有一阵怪风桌上烛台忽地打灭,整个厢房内只落在了彻底的黑暗之中,甚至连外头的月光都无法进入半分。
尽管椅子上剑修的坐姿依旧规整,但实际上他的身体早已经因着?这等威压而丝毫动弹不得?。
而陆承嗣轻轻睁开?眼睛,只平静的看着?四周满溢的魔气,好似尚未觉察出自己?已然身陷囹圄。
总算有点动静了。
他并面?上不动声色,只不停的催动着?灵气试图唤起似华,而那道被纪云成归还的长剑却只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过于浓郁的魔气已经短暂的屏蔽了其与主人的关联。
在这个时候,随即到如墨的影子却悄悄的从四周的物?件的投影之下伸出,先是?爬上了少年?的云靴,随即便是?那常年?裹在布料下的小腿,最终自下而上一点一点的缓缓缠住了少年?的腰。
布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中愈发明显,投在陆承嗣身上的阴影似乎也活了过来般,也在逐渐向上蔓延爬上了剑修的胸口,再至脖颈,与那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郎君。”
随着?面?前的魔修隐隐的显现出分不出男女的人形,一道娇媚女声忽地自剑修耳边响起,不同?于之前那赵小姐的轻柔,带着?股挑逗的风情,直让人听的浑身骨头酥倒半边。
但陆承嗣在听见之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甚至连装模作样去催动似华的灵气都断了一刻。
他实在是?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太搞笑了,这分明是?纪云成捏了女声。
而陆承嗣灵气断掉的举动落在纪云成眼里,就是?被他伪装的女修扰乱了心神。
这是?种很矛盾的心理,纪云成一方面?觉得?陆承嗣应当是?喜欢女人的,希望对方有些反应,一方面?却又希望陆承嗣不为所动,叫他滚远些。
介于两种心态之间,纪云成只又咬牙继续扮作女魔修,试探着?陆承嗣的反应。
“相逢便是?有缘,有个故事,不知道郎君是?否有兴趣听听。”
他将自己?和?陆承嗣的前尘旧事换了个壳子,如怨如诉的在剑修耳边细细讲来,最终方才开?口问?道:“.......又爱又恨,久久难以释怀,敢问?郎君该当如何?”
少年?只认真的听着?那‘女修’讲完,他侧头似乎真的考虑了一会,方才继续道:“既然是?前辈在原先门派的旧识,应当也是?与我一样的修士。”
“修行一道走得?越远,便又更看重?因果。既然如此负心之事,也必然会阻碍他修行,走不长久。”
他的话不带偏颇,却正正好好的应对上前世他自己?的结局,这样阴差阳错的搭话只让纪云成呼吸一窒,原本隐隐有些期待的心此刻活像是?被几千只蚂蚁啃咬般烦躁,却不能发作。
谁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他都会亲手杀之后快,可却又偏偏是?陆承嗣毫无所觉的说?出来,只让纪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