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负也不知道还手。其次就是很漂亮,会忍不住一直看,”许书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我评价道,“我好肤浅。”
周新桥沉默下来,没有回应。许书熠犹豫着开口:“学长,我知道你不想我和他走得近。”
周新桥垂眼看向他,眼神中看不分明情绪。
“但这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犯过错,我是教官,他们是学生,无论江谕犯过什么错,他都是我的学生,如果连我都不去接纳和教育他们,”许书熠别过眼,小声道,“那就真的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改过自新了。”
不撞南桥不回头的执拗,理想主义,周新桥早就见识过这些,从理智的角度来看,这是愚蠢且不利己的行为,毕竟纯白最易被玷污,但周新桥无法立于理性的高地,他注视着许书熠透红的耳根和扑扇的眼睫,只觉得无可奈何。
“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他说,“江谕和其他学生一样,对不对?”
许书熠眨眼,点了点头。
“那我不会多加干涉你的选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情,”这话像是把对江谕的偏见一笔勾销了,周新桥笑起来,“回去午觉吧,今晚记得答应了和我一起吃饭,不能再带人了。”
许书熠像得到赦免,长松了口气,很高兴地笑起来,朝他小小敬了个礼:“没问题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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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天气预报提示,星期五会有大暴雨。星期三天气就已经开始转阴,下午天边就攒着乌云,浑浊地流动着。许书熠提前买好了雨具雨衣,教室宿舍各放一套,以免下雨的时候无计可施。
进教室后,许书熠照例扫视了一圈,却发现窗边的位置是空的。
许书熠问前排:“江谕呢?”
男生摇摇头。
还有两分钟上课,但许书熠的通讯端没有收到任何请假申请,无缘无故旷课,晚上一定是要加劳动的,到时候有他受的。许书熠没多想,刚投影上课件,教室门忽然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江谕,抬起头,门口站着的却是何穆教官。
“许教,你出来一下。”何穆冲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