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笑的时候长这样?”沈泓理解角度不同看人与物的画风也不同,他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才发现陈宇阳的另外一面,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在很早以前,陈宇阳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但具体在哪一个时间段里,他不记得了。
陈宇阳忽而抬了抬唇角,露出一个沈泓看惯的笑,避开这个话题,问:“你要不要告诉我那幅画背后的故事?”
又是一道闷雷轰然降下,沈泓摇了摇头:“今天太晚了,有时间再讲吧。”
熟悉的口吻令陈宇阳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又是有时间?”
沈泓愣了一下,转而笑了几声:“你好像对这句话很有意见啊?”
夜空下的闪电让室内忽明忽暗,陈宇阳换了只手拿手机,手腕依然搭在膝盖上:“确实有一些,因为.....”
“你这么一说。”沈泓打断他,手指对着镜头慢慢地点动着,“我反而想起来‘时间’这个词,可以作为提示留给你,等下次见面,我再跟你讲。”
他还要保持神秘吊人胃口,陈宇阳这个平稳惯了的人自然不会着急催促。
“哦,行啊。”陈宇阳语调凉凉地上扬着,似乎没怎么当回事,望向镜头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的光,而由于手机位置较低,他说话时视线呈现出自然而然的睥睨,配合上微抬的唇角,显露出一股极其隐秘的意气风发之态。
沈泓的心乱跳了几下,心道邪了门了,禁欲太久有毛病了?看个男人还是一个很熟悉的男人,都TM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挂了挂了,睡觉。”沈泓着急忙慌地挂断了视频。
陈宇阳举着黑屏的手机一脸茫然,难道尿急?
瓢泼大雨在夜深人静里敲击着大地,万家灯火被裹挟在雨幕里,化成摇曳的小船徐徐晃动着。
陈宇阳仍没开大灯,点燃一根烟,走到阳台将窗子开了个小缝,雨声在窗子开启的瞬间就沉重了许多。
这破小区难不成就不隔吵架声?陈宇阳无语地冲着缝隙吐了一口烟,在急促的雨声里忽然听到一阵隐忍的啜泣声。
楼上估计没关窗户,姑娘在男人摔门离去后蹲阳台哭呢。
“家家有本......”陈宇阳还没感慨完,楼上又是砰地一声响,继而慌乱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
“你别哭了,这雨加上你眼泪,小心泡了地板楼下来找。”是男人的声音。
陈宇阳抽着烟无声地笑了笑,很想坏心一下配合男人抬头喊一声。
姑娘抽泣着:“你不是要走吗!摔谁啊,别管我。”
“外头的风惯了下门,真不是我摔的,我是出去给你买馄饨了,你不是晚上没吃饭吗,吃一口?”
这场闹剧在姑娘的破涕为笑下结束,很快周围安静下来,只有大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
翌日清晨,雨停歇。今日书店上新,陈宇阳比平时上班时间早去了两个小时。
“你说,如果我把我爱豆的海报挂店里会怎样?”乔镜指着干净的墙壁问。
乔镜穿了件黑裙子,均匀地沾满了灰白色的猫毛。陈宇阳收拾完书架高处,从杂物柜里找出一个粘毛器递给了她:“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老板不是快回来了么。”
乔镜叹气摇头,从包里取出两张小卡一手拿一张,趁着老板不在无所畏惧道:“算了,等那天我成功地篡位后再搞吧。”
陈宇阳放下抹布,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除了书架更新,咖啡间补了许多原材料,其中有几小包咖啡豆,午后空闲时,陈宇阳做了两杯端出来,跟乔镜一起试新豆子。
陈宇阳捧着杯子,扭头问乔镜:“味道”
“hello~”沈泓大摇大摆地推开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