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拒绝道:“你们去吧,我有别的安排。”
“干嘛去?”陈宇阳问了一嘴。
瞿金鸣歪过来,挤眉弄眼地说:“他有情况,估计快脱单了,天天他妈的看不见人。”
肖然扔了一个纸团过来:“你好贱啊。”
瞿金鸣晃了晃脖子,还想继续损两句,露姐拍了他一下:“瞧把你操心的,吃你的吧!”她说完转头跟肖然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看好你啊,真成了我俩给你随一份大红包。”
肖然拿饮料跟她碰了一下,爽朗地应了声好。
几人都没喝酒,饭后陈宇阳起身告辞,肖然今天没开车,说要蹭车回家,跟他一起下了楼。
小红被风吹日晒了几天,车上又是一层灰尘,陈宇阳坐进主驾按照导航指示出发:“真有情况了?”
肖然摆弄着手机:“没,听金鸣胡扯吧,我这几天跟供应商对货,真忙。”
“还说没,一晚上手机不离手。”陈宇阳扭头看他一眼,笑问道,“跟谁聊呢?”
肖然唉了一声,把手机在他眼前晃了一眼:“是一个公益活动,我在考虑要不要参与资助。”
三人一起长大,性格长相各有不同,瞿金鸣长的敦实心眼也实,属于兄弟有事他能倾囊相助的那种。肖然本质上跟他一样,仗义爽快,不过比瞿金鸣多了一份理智。
理智与成长的代价总是疼痛的,高考那年肖然家里出了一些事,导致高考失利,他没选择复读,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毕业之后就跟瞿金鸣走南闯北。
肖然身形削瘦,身上带着一股书生气,陈宇阳记得他的梦想是做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目前的现状与他当初的梦想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小眼镜还是那么善良。”陈宇阳感慨道。
念书时肖然近视高达八百多度,后来做的视力矫正手术,开始因为不适应,一度习惯地做出扶眼镜的动作。
肖然瞪闻言圆了眼,笑着‘靠’了一声。
三天之后陈宇阳轮休,肖然坚持不去,瞿金鸣索性把摊子都扔给了他,说那就带着媳妇儿陶冶一下情操。
美术馆临近市中心,整体为仿古建筑,四周绿植环绕,环境很是雅致。停好车刚过八点半,由于在展期内,许多人在拍照打卡,门口的台阶下排满了等待进馆的一条长队。
“舒服吧?”瞿金鸣忍不了陈宇阳的那辆小破车,开着很能他显出财大气粗的大奔过来的,“你也不嫌寒碜,要我说直接报废得了。”
陈宇阳弯腰整理着裤腿,忠贞不二地说:“我最爱小红,它不离我不弃。”
露姐非常认同地点了个头:“嗯,好男人。”
瞿金鸣乐了,弯起胳膊示意:“好男人在这儿呢,挎上吧,咱排队去。”
陈宇阳把包甩在身后,先他们一步往前走,刚排上队,后面的瞿金鸣拉住他的包袋扯了扯。
“大哥,你的穿衣风格能不能教教我。”瞿金鸣又说,“或者咱俩换换衣服也行。”
陈宇阳衣柜里的颜色并不多,统一的浅色系,挂在一起看极其单调。
今天穿的也很简单,水洗白的牛仔裤,白色T恤外套了一件浅米色的薄衬衫,身上挂着一件跟衬衫同色系的帆布包,整体搭配让他很显稚嫩。
“也不是不可以。”陈宇阳把包从他手里一拽,又说,“你要能穿得上,我马上脱给你。”
身材走形是瞿金鸣的心病,他指着陈宇阳半天没说出话,而后上下看了他两眼,坏笑着把手放了下去,片刻之间,只见陈宇阳如原地弹射一般‘嗖’地一下蹦出了队伍。
“我记得没错。”瞿金鸣张着五指,洋洋得意道,“你那痒痒肉还长着呢。”
前后排了不少人,三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