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谭成回嘴,“问你正经的呢。”
陈凛扫他一眼:“我是真没看明白,你要是跟黎昕只是合作关系,可你俩半夜看电影,你要说你跟黎昕是真的,你竟然敢真听文从简的话,带着老婆来接他,而且看上去黎昕跟从简的关系比跟你还要好,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谭成还是老样子:“鬼的情况,老子铁直。”
陈凛一挥手:“那我跟你说个屁。”
“诶!又走。”谭成扯着他不放,“跟我说说,你俩聊什么了?”
“谭成,我看你那笔直都快碎成渣了。”陈凛冷漠道,“天天有病有病地挂嘴边,文从简这句口头禅你学的不错。”
一阵凉风吹过,谭成渐渐松开陈凛的胳膊,他偏开脸,遮掩般地咳了一声,嘴巴开合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刚哭了。”陈凛坦言相告,“别的没说什么。”
谭成掏着衣兜,目光望向文从简的方向,很久才说:“我帮黎昕,黎昕也在帮我,我有忠义要守,有孝义要报,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对文从简.....”
陈凛看向他,谭成胸膛起伏几下,一把扯开衣服最上端的扣子,怒气冲冲地指着说:“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他妈敢劝他吗?他简直!他简直!”
谭成语无伦次地嘶吼一番,陈凛看着他脖间那一道道挠痕,突然怜悯了谭成一把。
“我给他点颜色他就敢蹬鼻子上脸,你看他文文弱弱,他打的又不是你!”谭成冒出一股邪火,照着陈凛猛推一下,“你还替他说话!到底谁是你儿子?”
“啊?”陈凛捂着脸,“好好好,我错了,你才是我好儿子。”
谭成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气的勒着陈凛就往他肋骨戳:“我让你乐!下次再敢给文从简说话,咱俩父子之情就断了。”
陈凛推搡着他躲避,刚要怼一句不孝子断了也就断了,耳边传来一声刹车响。
“谭成,回家了。”黎昕打开车窗,挑眉又跟陈凛说,“你也上来,我送你回去。”
陈凛忙摇了下头:“我自己走就行。”
“走呗 ,沈二出差也不能来接你,不行你上我家住一宿。”谭成说。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文从简打开车门,从后座下来,摇摇晃晃地冲到这边,边走边叫嚣:“孙子,你给我过来!”
陈凛乐得看谭成笑话,打趣的话没到嘴边,忽然啧了一声,杵谭成胳膊:“他是不是占我便宜?”
都这时候了,陈凛也不忘摆弄他那乱糟糟的伦理梗,谭成没搭理他,等文从简到跟前,他胳膊一抬,直直地摁住了他的脖颈。
“离我远点。”谭成皱眉说。
文从简低头看眼杵在锁骨处的手,随即扬手一挥,二人中间少去阻挡,身体就跟脱力一般扑到了谭成肩上。
谭成一把接住他,几次沉重呼吸后,黑着一张脸,动作熟练且粗暴地把人扛起。
文从简被这么一甩,在他肩上干呕了一声,脚下意识地挑了一下,险些踹到站在他们身后的陈凛脸上。
陈凛敏捷地后退两步,准备目送他们上车后再走。
谭成越过花坛,距车仅有几步之遥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陈凛开口问。
肩上的文从简在小幅度地挣扎,谭成抓着他的腿,仍未回头:“陈凛,你应该理解,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愿以偿。”
平日里的谭成私下总是一派豪爽,玩闹起来也说糙话,即便陈凛知道谭成不似表现出来的这般不修边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感性的时候。
瞬间,陈凛的呼吸变轻了几分:“我理解。”
“谢谢你的理解。”谭成回头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