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陈凛买的是顶层,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住了一个多月仍不适应,说什么都不肯再住,拎包又搬走了。
谭成装修费扔了好多钱,全便宜给了陈凛,每次见面,他保准跟讨债似的让陈凛还他装修费。
五一节后沈泓去外地出差考察一个项目,算起来已经走了一周有余,晚上陈凛加班修病历,结束工作已是十点多。
刚出办公室门,瞧见文从简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抬头问他:“吃个夜宵?”
陈凛给沈泓发了条微信,应下文从简,二人一起出了医院。
深夜的海鲜火锅餐厅内依旧热闹,陈凛本意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随便吃点,文从简不同意,点名就要吃这口。
等东西上齐,文从简点了瓶白酒,饭还没吃到一半,他把自己灌了个半醉。
“我五一值班来着,明天轮休,今天喝醉没事的。”文从简筷子上扎着一只肥美的大虾,“沈二还没回来?”
“没,还得几天。”陈凛说。
文从简好奇地支起下巴,问:“你跟他有吵过架吗?”
陈凛看着他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回道:“偶尔也吵。”
“谁先认错呀?”
“有时候我,有时候他,一半一半吧。”
“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陈凛略做沉吟:“都没错,都在彼此好。”
文从简手一松,筷子连带着那只大虾一同坠在了餐桌上,陈凛见状想岔一句揭过去,未等开口,文从简双臂一拢,埋头趴在了桌上,不多时,一阵隐忍的抽气从臂间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