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陈凛按压着他的腰,“再也不会了。”
后来无论他怎么哄,怎么用力,沈泓还是能腾出力气,执拗地重复‘你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陈凛堵着他的嘴,含糊地问,“你为什么还有劲儿喊?”
沈泓又调转风格,一条嫣红的舌挑着他:“因为太喜欢你了,激动的浑身都是力气。”
他一句话,陈凛发了狂。
雨渐渐停了,窗户开条小缝能闻到清冷又新鲜的空气。
沈泓被陈凛折腾的太厉害,累的眼皮子再也抬不起来,刚躺好,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腰上被一双手盖住,随后这双手托着他的腰将他往里推了推。
“不来了不来了!”沈泓求饶似的嘟囔,“我好累。”
“不是。”陈凛吻了下他的后背,说出的话令沈泓非常耳熟,“你往里滚滚,我换个床单。”
沈泓其实有些意识在,脸颊在黑暗里红了好几遭,他用力地捶了下枕头,开口却是软绵绵:“再给沈哥用起球的床单,沈哥明天就跑。”
”不起球不起球。“陈凛囫囵卷起床单,”我现在买的都是好的。“
沈泓蜷在角落,一动没动,只从喉咙里胡乱地嗯了几声作为回应。
干净的床单很快换好,沈泓昏睡着,任用陈凛摆弄,不知睡了多久,沈泓用手臂蹭了蹭床,触感干燥清爽,他继而又往旁边摸,有一只手及时地接住了他的手腕,随即这只手撬开他的指缝,跟他相扣在了一起。
沈泓毫无迟疑地贴了过去。
“晚安。”陈凛抱住他。
这一晚沈泓睡得很踏实,直到清晨,随着日光渐盛他恍恍惚惚地做了几场短暂的梦。
梦见与陈凛初相识,梦见与陈凛相爱,梦见四季福那个充满潮味的楼梯,也梦见在陈凛离开他之后那些慌乱的岁月。
而最多的画面,是他一遍遍给陈凛发完消息后,从未被回应的聊天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