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想好了吗?”沈泓打开窗户,冷空气袭入,他站在窗边,看着房后的花池,“你该想好了,陈宇阳,不,陈凛的回应还不够让你做出选择吗?”
陌生的‘陈凛’二字,让沈泓觉得比母亲给他的那巴掌还难堪。他咬了咬牙,不为所动,只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恰好,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沈休返回查看,推到他面前:“好了,来检查吧,明天会有人联系他做后续处理。”
短短半个小时,一切尘埃落定,沈泓没动:“不看了,你办事我哪敢信不过。”
“嗯?不怕我做手脚让你那位男朋友更难受吗?”沈休问。
沈泓扯了扯嘴角:“你难为他,真正难受的是我。”
“风流成性的沈泓怎么变成恋爱脑了?”沈休轻笑,“跟我表忠贞不渝。”
沈泓神色令人难以捉摸,他凝神看着沈休,忽然走到他跟前,说:“哥,我们是亲兄弟,我觉得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沈休倚在桌边,环抱双臂饶有兴致地回看他,对视间,兄弟二人默契地都笑了。
毕竟是亲兄弟,事业方向发展不同并不代表脾性不同,沈泓处事向来不将目的表露,见人三分笑,风轻云淡地去摸人家的底牌。
表面看着他成日挂着一张笑脸好应付,实际上他想要的全都在这些笑里尽收囊中。
沈休所在的位置不需要对谁恭维讨好,可以说是打着明牌赢,兄弟二人的行事作风不同,但那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特质则完全一致。
“他叫张三也好李四也罢,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沈泓说,“说不生气是假的,不过我绝对不会纠结与他的过去,更别说林海阳已经不在了。”
“好气量。”沈休不乏嘲讽,“你就不怕陈凛一辈子忘不了林海阳,也让你一辈子活在林海阳的阴影下?”
沈泓眼睛明显地闪动一下,沈休又说:“你看,还嘴硬说不在意,明明是在意的很。”
“没关系,我信他。”沈泓眸色晦暗,“我甚至还可以更大方,每逢清明祭日陪他去祭拜林海阳。”
一声低缓的笑意缓缓从沈休胸腔荡出,转瞬他笑意尽收,冷声告诫:“沈泓,妈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沈泓的心一下子重重砸落,沈休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对视:“记住了吗?”
那是宠了他多年的亲妈,沈泓再混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抗衡,他点点头:“知道了。”
交谈至此,沈泓未再久留,走到房门口,犹豫了片刻,回头又问:“谭成....”
沈休背对着他:“操心你自己吧,他好好的在公司上班呢。”
“是吗...”沈泓明显不信沈休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他..”
“你哥只图财不害命。”沈休回过身,波澜不惊地笑着,“更不会为了一个不着调的你,折损我手里的一个精英。”
只要没连累到谭成,沈休怎么损他都无所谓,沈泓说了个好,转身走了。
卧室在楼上,推门进去沈泓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牛奶,他走过去用指腹轻轻蹭了下杯壁,还是温热的。
冬夜空气潮湿,前方树林枝叶在寂静深夜里掉落,飘飘扬扬地洒在池糖里,交错地遮住倒映在里面的月光。
沈泓双臂搭在窗沿上,端着牛奶等它自然晾凉。
手机没有带在身边,沈泓眺望着远方,心中想着很多事情。
想陈宇阳有没有再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他,想那位叫林海阳的人,想网络上的风言风语,也想陈宇阳最爱的到底是不是他。
所有的事情在时间的洪流里终究会得到解决,他有耐心,也希望陈宇阳给他信心。
牛奶晾至冰凉,沈泓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