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于拆散他们的谭成没冲他说冷嘲热讽的话,反而还安慰他:“没瞎跑就行,许映白比我靠谱,没事的。”
沈泓离家十天,谭成在此时间保持着十分懂事的行为,就像心思敏锐的孩子,预感到没有母亲的庇佑不好过,主动承担起了赡养老父亲的责任,用稳妥的行动表示自己不是一个晃荡的拖油瓶。
室外风雨飘摇,油烟机运作的声音被盖住,陈宇阳刚从卫生间出来,谭成系着新买的围裙,手边拎着铲子,苦兮兮地问:“他联系你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陈宇阳看着他那身装扮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曾在半夜听见过谭成用英文与法文开视频会议,严谨且专业的形象彷佛一直跟他打嘴仗的不是同一个人。
扔下毫无营养的伦理剧想象,陈宇阳擦着头发,走到冰箱跟前,从里面拿了一瓶水递给他:“一直有联系,他说他在忙,不确定回来的时间。”
“啊?”谭成一手抄着铲子,一手拧开水瓶喝了几口,“那你天天垂头丧气的干嘛?我以为他真把你甩了呢。”
沈泓实际上在许映白家只住了一晚,之后便去了外地,说要帮许映白讨什么债,陈宇阳再问,沈泓只说不用担心,事办完了就会回来。
陈宇阳有问过许映白内情,许映白听完很诧异,不过又很快地表示明白了,他也没多说,只跟陈宇阳说了个‘谢谢沈泓’。
陈宇阳至今没明白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唯一确定的是沈泓没有危险。
那晚的冷场经过这些天的缓冲仿佛都被化解,他与沈泓每天都会打电话发微信,而且聊天的气氛相当融洽。
其实融洽放在他们的关系中并不算一个很好的词语,陈宇阳想要的不是这种客气的融洽。
这段时间沈泓佯装无事发生,俨然水过无痕一般与他相安无事地联络,虽然没再表达出任何不满或者不开心,但他清楚沈泓依然心有芥蒂。
就像沈泓向他表达爱意的那句话,我爱你,但我很生气。
沈泓给他的反应也如同这句话,我生气,但是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为难你。
对于沈泓倔强且回避的态度,陈宇阳一筹莫展。
“你去忙你的吧,我收拾。”陈宇阳端着碗筷往厨房走。
谭成做饭的手艺不错,三盘炒菜吃的干净,电饭煲里还剩下些米饭,洗碗时谭成挤到厨房,把剩下的米饭往保鲜盒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