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那么大个块头搞得怪委屈,不过鉴于谭成不遗余力地棒打鸳鸯,陈宇阳仍觉得他面目可憎。
步入二楼听见很多低声交谈的声音,有人在拍照,也有人在安静地欣赏。
陈宇阳逐个观看,在较为偏僻的墙壁一侧看到了沈泓的作品。
一副雨林图。
沈泓的作品有很强大的个人风格,用色大胆,色彩饱和度很高,眼前这副次序分明的墨绿森林,由雨雾渐渐向下过渡,树干深深地扎进深褐色的土地里。
那片泥泞的土地纹路感把控的相当完美,由深至浅若有似无,透视关系融合的巧妙,是一种脱去累赘的真。
深看下去,整幅画蕴含着饱满的雨水,彷佛还能闻到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潮湿气味。
陈宇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接着又细细端详了几分钟,刚转身,依稀听到一阵磨炼耳朵的小提琴音。
前方有一道洁白的墙壁遮挡视线,在彼此看不见的情况下,这支小提琴曲好似成了某人的BGM。
铃声只响了几秒左右,戛然而止的那刻,陈宇阳忽然从这支犹如‘鬼哭狼嚎’的小提琴音里品出熟悉的感觉 ,将磕磕绊绊的旋律连接起来,好像是某个知名电影的主题曲。
不待细想,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宇阳唇角含笑,隔着墙壁向外看去。
恰好,沈泓侧目,跟他对视上了目光。
沈泓一套米白色服饰,衬衣似是锦缎质地,脖间戴着一条饱满光滑的银调珍珠项链,配上锦缎的光华,衬的他彷佛是一支细腻的玉瓶。
他再一次突破了陈宇阳对于优雅的认知,刚想过去,沈泓对他挑了下眼尾,陈宇阳视线又往旁边侧了侧,发现沈泓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两位拿着摄像机,脖子上均带着深蓝色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某某媒体。
陈宇阳了然,向他轻轻地拢了下眉眼。
周边遍布细密的嘈杂声,二人相连的眼神满是静谧,隔开重重阻隔,恰是一道无人可知的柔情蜜意。
一句话未说,又像是诉过千言万语,陈宇阳侧身走开,沈泓随着那些人匆匆离去。
离开美术馆已是下午,中午用的是馆内特供的冷餐与咖啡,瞿金鸣张罗晚上去他那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