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怎样？没听完又怎样？”沈泓扬声质问，“你还嫌我不够难堪？”

陈宇阳扶着他的肩，说：“对不起，我不是”

“你跟你兄弟合起伙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我，当我傻吗？”沈泓推开他，光脚踩在地下与他对峙，“我给足了你面子，这几天我再难受没给你撒气，你竟然还上门来，自以为勇敢地跟我坦白。”

陈宇阳握住他的手腕，言语悲戚：“沈泓，我可以。”

“你要解释什么？你要让我听什么？听完了给你什么反应？”沈泓打断他，气息不稳，“是跟你一起歌颂你跟你前任伟大的爱情，还是怀着理解、大度、与世无争的态度任你思念前任！还是你打算要跟我讲述你们如何相识相知相爱，如何接吻如何..做ai？”

沈泓一字一顿道：“我没兴趣！”

陈宇阳手指抖动几下，沈泓发觉，忽然沉沉地笑出来：“怪不得呢，封心锁爱原来说的是这个，当初假装社恐跟所有人都保持距离，也是因为还没从上段感情里脱离出来吧？”

沈泓逼问着他：“是吗？”

陈宇阳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周边寒风四起，地下深不见底，他在沈泓咄咄的目光下，机械般地点了下头，下一秒锐利的刀锋狠狠地在心头劈了一道，于是他又摇头。

沈泓满眼失望，眉宇间竟是怒气少哀伤多，他猛推住陈宇阳的肩膀，陈宇阳不受控制地倒退，直到抵在冷硬的墙壁上。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到底....”

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武器，沈泓换了语调，再开口时喉间一梗，眼中不受控制地垂了一颗泪出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陈宇阳被他的那颗泪乱了手脚，从未想过他们第一次说爱，却是在这样崩溃的状态下。

他捧住沈泓的脸轻轻擦着：“我爱你，往后一生也只爱你一个人，你不知道..我跟他发生过什么，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感情。”

“对谁的感情！”沈泓打开他的手，胡乱地蹭了下脸，指着他悲愤地喊道，“对谁的感情！我第一次正经动了一回心，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沈泓所有的愤怒与质问，陈宇阳全数认下，是他委屈了沈泓，也是他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落地窗前映出二人身影，一个落寞，一个悲伤，陈宇阳望着沈泓因激动而泛红的眼尾，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把他搂进了怀里。

沈泓没有挣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沈泓看似退让，心内的弦却在陈宇阳的胸膛前缓缓地绷紧了，他耍手段是真，爱陈宇阳是真，生气悲伤也是真，他做了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

今晚，他势必让陈宇阳彻底臣服，他要把陈宇阳心里的那根刺拔出来，鲜血只流给他一个人看。

陈宇阳紧紧地抱着他，肩部的疼痛延伸至整条手臂，虽然很疼，但他倍感庆幸，在沈泓咬的这一口里，他能体会到沈泓的不甘以及...

陈宇阳轻轻笑了笑，没有直接点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

沈泓蓦地抬眼，心尖一缩，牙齿有一瞬间的松动。

陈宇阳没有给他继续反应的机会，接着说：“我承认我的上段感情很美好。”

话音刚落，沈泓松开牙齿，去推他的身体，陈宇阳不肯放手：“继续咬，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不会强迫你听细节。”

沈泓沉默着，片刻又把牙齿嵌在了原来的地方，陈宇阳摸着他的后脑：“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也不知道我走到你面前，喜欢上你，爱上你，跟你坦白，有多么艰难。”

沈泓动了动身子，陈宇阳又安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