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沿着鬓角滑下，带着刺痛的黏腻感，陈宇阳抬手按住沈泓的侧脸，上瘾般地用下巴狠狠地蹭了他一下。

他虽未说话，依恋的动作却令沈泓无比满足，他手指勾开的陈宇阳的裤腰，正要下探时，一阵刺耳的小提琴传入耳边。

手机响了。

“讨厌，你又得憋着了。”沈泓抽出手，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摸出压在腿边的手机，往陈宇阳面前一闪，“你兄弟的电话。”

陈宇阳保持着抱他的动作，像是疲累至极，闭着双眼说：“接吧。”

沈泓没推动他，用别扭的姿势点了接通，还未开口，瞿金鸣大大咧咧地喊道：“我说二位，我高速口等半天了！你俩不会真打野战去了吧，我跟你说，这地儿蚊子可毒。”

沈泓随口应付了一句：“没，走错路了，马上就到。”

瞿金鸣心知肚明似的哼哼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两人在车上平复了几分钟，开车与瞿金鸣集合，因为从离开庄园时已是傍晚，走到一半天渐渐黑了。

几朵云在夜幕下缓缓移动，中途几人服务区临停上卫生间，里面人不少，沈泓洗完手便直接出来，在车边等陈宇阳。

一根烟刚抽了两口，手机震了一下，沈泓打开看，是谭成发来的微信。

-‘临时陪沈总出差，一周后回来，机票订好了。’下一条是谭成发来的航班截图，下周四上午十点二十到达。

沈泓回：-‘好，谭助辛苦了。’

他回完微信，站在原地盯着烟头愣了一会儿，谭成又发来一条语音，仅有两秒。

-‘有长进’，声音不疾不徐，缓慢而有力，是沈休的腔调。

沈泓一笑，清清嗓恭敬地回了一条语音：-‘谢沈总夸奖。’

简短的谈话就此结束，陈宇阳也到了身边，一行人继续出发，快下高速时，沈泓给瞿金鸣打了个电话。

“下高速我俩就不跟了，你们先走。”

瞿金鸣贱兮兮地问：“干嘛去呀？”

陈宇阳也给了他个疑惑地眼神，沈泓漫不经心地蹦出两个字：“开房。”

瞿金鸣又大骂他俩臭不要脸，沈泓不慌不忙地应付着，玩笑了几句后，二人约好下次接着聚。

沈泓刚挂了电话，陈宇阳不住地往他脸上瞟：“真去开房吗？”

“怕了？”沈泓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摸着下巴看他，“我们中间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达到共识。”

陈宇阳问：“什么？”

沈泓顿声道：“到底、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陈宇阳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目视前方，努力安全驾驶：“你到底....”他咽回了未说完的话。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沈泓没有听到他与肖然的谈话，如果沈泓听到，不会还有心思来对谁上谁下的问题跟他进行探讨。

陈宇阳庆幸的同时又很无奈，庆幸他有机会可以主动坦白，无奈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他需要重新寻找合适的机会以及时间。

“问你呢？你不能仗着有经验就先入为主吧？”沈泓顿了顿，忽然问，“对了，你跟前男友是上还是下？”

陈宇阳刚安抚好敏感的神经又被沈泓猛拨了一下，他紧握着方向盘，回道：“上。”

“哦。”沈泓拖着声音，似乎不大乐意，啧了一声说，“那看情况吧。”

“什么情况？”

车子驶下高速，沈泓划开手机，导航输入北棠街九号：“看谁能打得过谁，赢家说了算。”

前方红灯，陈宇阳停下，转脸看着他认真地说：“你才说过，你细皮嫩肉的....”

沈泓唇角挂着揶揄的笑，轻轻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陈宇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