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的。”
赵弈给她上完药,埋头收药罐,不咸不淡地应了句:“我告诉过你的。”
穆清清瞠目结舌:“什么时候的事?”
收完药无事可做,赵弈侧坐榻边,偏头看她:“离开京城之前,我曾找过你。”
离京之前?
赵弈离京之前确曾登门造访,并且与她说了什么。
可到底说了什么,穆清清竟是记不清了。
只依稀记得当时她从祖母口中得知家中有意为她相一门亲事,属意的人选恰恰正是裴家的郎君。自那时候起,小茶室便挂起青帐帘,因为不便接见外男,彼此都没能好好看对方一眼。
似是有感而发,穆清清当时好似说了一句……
‘待你归来,许是我已嫁人了。’
蓦然忆起这句话,穆清清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她再看赵弈凄凄冷冷的脸,说话顿时有些磕巴起来:“我、当时、祖母已经打算将我许给裴公子了。”
赵弈面色淡淡:“我知道。”
出京不久,他就收到消息了。
可他不能埋怨,也不能后悔。收到消息又如何,他并没有回头路。
如果留在京城,庸庸碌碌,他永远都入不了穆家的眼,也永远别想娶得了她。
所以临行之前才会跑去见穆清清,带着满腹私心,直至听见她的那句话时,方明白自己根本没资格让对方等。
此去经年,归期不定,他的自私只会消磨她的大好年华,令人为难也惹人生厌。
穆清清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