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摆弄一桌的金银首饰:“你最近是不是有女人了?”
“总不会是给我自己戴的。”赵弈挑挑捡捡,觉得这件太俗那件太艳,哪件都不太合意。
见他不加掩饰,太子还挺意外:“哪家的姑娘?莫非是那日赏樱宴看中的?母后知道一定很高兴。”
赵弈虽然早就知道太子情商欠缺,没想到眼力见儿也这么不行:“说起那日赏樱宴我也是奇了,那日你明明与郑小姐在一起,为何转头又与沈小姐缠扯不清?”
“哪里是缠扯不清?我与南霜在相处的时候,可是一直恪守君子之礼的。而且君子不夺人所好,自我得知她与裴成绎的关系,我已经非常谨慎地与她保持距离,但那天……””太子欲语还休,讪然把那天宫人把他塞条子的事说出来。
赵弈反问:“难道你就不曾怀疑她的别有居心?”
太子静默:“刚认识她的时候,与她相处令我感到很放松。”
“许是自幼随沈将军常驻关外,养成南霜豁达而不拘谨的性子,与京中女子很不一样。”
“但后来……”太子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后来不提也罢。”
他对沈南霜确实蒙生过别样的情愫,这是事实,所以他不想瞒骗郑宝郁。可他并不觉得这份情愫能够强烈到让他放弃郑宝郁。
赵弈了然。
太子身上背负的枷锁太多,终日环狼虎伺,不得不周旋各种嘴脸的老狐狸,过份压抑很难不被纯粹的人所吸引。
可没有人能够永远纯粹,活过一世的沈南霜就更不可能。
他嘴角一勾,大方道:“既然你那么希望能与郑小姐和好如初,不如也给她挑一件吧?”
太子倒也有心思给郑宝郁送礼物,但见满桌金灿灿,有点嫌弃:“你这品味不太行,你见过哪家姑娘满身金灿灿的,未免太俗了些?”
“我记得之前清清用蓝水翡翠给她雕过一枚鸢尾花,宝郁一直揣在身上。”太子托腮思忖,“对,宝郁喜欢鸢尾花,我可以往这方面找些好的送她。”
太子兴冲冲去吩咐内侍,留下赵弈盯着一桌子首饰思索:“很俗吗?”
可他说过要给清清买很多金银首饰的。
赵弈又想到太子方才的嘀咕:“蓝水翡翠?难道清清喜欢蓝水翡翠?那我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