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避强顺容于男子。这不是瞧不起女子是什么?”
诸位女弟子纷纷翘首,正见不服教的沈大小姐追着先生点名的穆清清走下阳石踏跺。
“先生没有这么说。”
穆清清主动伫足,待道别其他同窗,方轻声细语回予她说:“卑是谦卑待人的态度,弱是秀内柔美的一面。先生所指的敬顺之道,是想请你尊师重道,并且端正言行与态度。”
沈小姐被噎住声,双目灼灼:“可先生教授女子行针刺绣待坐闺中,择时婚配相夫教子,长此以往岂不人生虚度,与废人又有何异?”
“行针刺绣本是静坐闺中方能进行之女事,择时婚配却是人之常情。”穆清清斟酌其辞,“至于敬奉丈夫教养子女又谈何虚度,恕我不解,还请沈小姐指教。”
谁知对方怒笑一声:“就凭这句‘人之常情’,可见穆小姐才名在外,终是越不过迂腐二字。如此还是不学也罢,又岂敢担得‘指点’二字,就不耽误穆小姐时间了,南霜告辞!”
穆清清怔忡,定定目送她忿然转身擦肩而过,双唇欲启,忽现一道乌影打眼而过。穆清清目色一眩,竟见什么东西凭空自沈南霜头顶唰声落下
但沈南霜头也不回拾级而下,纤姿飒飒,根本没有发现后方落下了什么东西。
穆清清面露惑色,不禁看了眼天……
风和天清,万里长空。
她再看那乌影成帙,已经静静躺在几阶之下。
眼花?穆清清迟疑,或许是沈南霜不慎遗落之物?
她弯身拾起,本想出声去唤沈家小姐,奈何下学时间各家车马早已停靠府学的台基之下。仅仅只是片刻犹疑,沈南霜已掀帷入厢,乘车远去。
穆清清唯有收回视线,低头扫一眼书皮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