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眉眼舒开,总是笑得一团和气。众人皆知长公主这人脾气大又强势,而驸马此人脾气却软得一塌糊涂,照当年大婚典礼当今天子提辞,这俩简直天作之合。
驸马摁着四肢挥舞蠢蠢欲动的儿子,旁边的人看得逗趣,五皇子调侃说:“看来咱这小外甥已经迫不及待了呀,怎的皇姐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才长公主一声失赔,把儿子扔给驸马就离席了。眼下小公子急着要抓周,为娘的总不至于缺席吧?
驸马赔笑:“就来了。”
太子拨着茶叶:“依孤看小知书的性子像皇姐,火烧火燎,片刻都等不住,将来还需多劳驸马磨一磨。男孩子性子可得稳重些,否则连这一盏茶的功夫都等不了,日后何能堪当大任?”
话中的意有所指令五皇子脸色微变,顿时不吱声了。
靖王就在太子邻座,拢袖问道:“四弟也去了好些时间,莫不是与淳宁一道?”
七皇子故作好奇:“不能吧?四哥整日只跟太子哥哥转,也没见他跟咱们这些兄弟姐妹谁亲近。不如赶紧派人出去找一找,总不能让这一围人枯等吧。”
“七弟此言差矣。”太子瞥了他一眼,“你四哥自去北关也有些年头,只怕比身在京城养尊处优的你我兄弟更加独当一面。你今年已有十五,整日只与伴读斗鸡走狗,又成何体统?”
七皇子当着众兄弟与王公大臣的面被太子训斥,脸上一热,缩回去忿忿不语。
几位皇子你来我往,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只盼着长公主赶紧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