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边。

她不改变什么,只是想知道。

木代颤抖着手,抚上波面,身不由己间,像有巨大的引力,把她拽了过去。

是医院的嘈杂病房,她看到脏兮兮的床褥,那个伸手伸脚的小婴儿是她吗?哭的厉害,忽然间,边上蓬头垢面的女人往小婴儿嘴里塞了个空奶嘴。

那是……项思兰?

有姐妹来探视,穿丝袜,烫头发,抹口红,涂着红彤彤指甲的手上下指戳,在说项思兰:“这么不小心,中这种头彩,生意都不好做。”

项思兰也烦躁:“我哪知道是谁的种,也吞了药的,龟儿子,怕是假药,吞了都没下胎。”

“之前不是教你跳绳?”

“跳了,命硬着呢。”

说着,嫌恶似的把小婴孩往边上一堆。

小七就在她手边,嘴巴里咕嘟咕嘟,像是吐泡泡,问她:“走吗?”

木代看着项思兰,说:“走。”

她一步步后撤,退回到幽暗的甬道里。

所以,项思兰确实是她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