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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韧接了电话。
猎豹在那头笑,说:“一直知道有个跟我作对的人,原来就是你啊。”
他听出猎豹的声音,眼前忽然闪过那杯璀璨如星云般的北极光,那朵近乎泛着珠光的玫瑰,最后定格在床头下滴的血上。
话筒里,传来塔莎挣扎着哭叫的声音:“爹地,爹地救我。”
罗韧的血涌上脑袋,问她:“你想怎么样?”
“听说,你原本是打黑拳的?”
猎豹要罗韧打一场黑拳,在她的场子里,她下了注,买他能挺三十分钟,他能让她赢,就把塔莎还给他,让她输了,也把塔莎还给他以另一种形式。
罗韧同意了。
时隔经年,再次踏上泛着血腥味的拳台,环形的围场欢声雷动,他看到被保镖簇拥着坐在围场黄金位置的猎豹,身材窈窕,穿黑色英伦装,优雅的带半纱的复古呢帽。
像那晚在酒吧一样,和这个拳场格格不入。
组织者对着大喇叭狂热呐喊:“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迎战者,拳王休曼!”
欢声雷动,多么相似的场景,有人从另一侧通道走出来,泰国人,体重90公斤,皮肤黝黑,赤裸着的上身块块肌肉垒起,形如硬铁。
罗韧转头看场中的猎豹:她调查过他,安排一场弄人的造化,让他看她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