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惕地发现了她,朝她投一颗石子:“滚远点。”
南宫昼从盘龙柱后走出,指指他的腹部:“你怀孕了。”
“是我父亲的孩子吗?”南宫昼贵为疏密宫的大小姐,见多识广,早听说过男人生子的先例,居然不觉得奇怪。
“滚出去。”
奇怪,谁对南宫大小姐不是恭恭敬敬的,这个男人毫无修为,哪里来的胆子对她大放厥词。看他寒酸的穿着,也不像是父亲的宠妾。
“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滚。”比起怒意,更多的是好奇。
“你家?哼”男人像是审视物品那样上下打量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扭曲一瞬,拧着眉盯着她的脸。
“你认识我?你是谁?”南宫昼问。
“大小姐,您在这里!快出来,快出来!”侍女路过急急忙忙拉着南宫昼离开小院。
南宫昼询问身边长辈,俱对那男人言辞扑朔,她又问从小伺候自己长大的侍女:“我和轩辕婉长得像吗?”
侍女跪在身后:“大小姐和夫人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别骗我,轩辕婉根本不是我的生母。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父亲,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南宫乩弦摸摸她黑漆漆的发顶:“昼儿,你是我的女儿,我南宫乩弦的长女,偌大的疏密宫未来都将是你的。”
南宫昼抬头看着她的父亲:“父亲,你若是喜欢轩辕甫就该好好想办法让他自愿留下,若是不喜欢就放他走,而不是由着他生下一个又一个兄弟姐妹,江湖传言都是真的,谢仙尊的儿子是我的哥哥。”
南宫乩弦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让她回去好好练功。南宫昼心脏一沉,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
龙玉改姓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最后甚至还被以满月宴上已经将南宫锦的名字昭告天下为由,只是同意以龙玉当个小名。
说来好笑,轩辕甫死的活的,生了十几个孩子,居然连一个起名权都没有。
被子蒙头一盖,不想看南宫乩弦的脸,完全忘记人家耗费稀世秘籍从魔教救回自己的恩情,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
南宫乩弦黑下脸,怎么可能像年少时那样低声下气恳求大少爷的原谅,这死人脾气,就让他自己气死算了,披上外衣嘱咐南宫昼盯好他。
离去时刮在衣角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被乳母抱着的婴儿好奇地盯着南宫乩弦的衣角。
在轩辕氏当了十几年的仆人,南宫乩弦当然知道龙玉头上的龙鳞代表什么意思,自然也是十分珍视这个孩子,他接过小女儿抱着,心中不免有几分庆幸,这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不是轩辕甫给别的男人生的。
南宫乩弦嘱咐南宫昼盯着轩辕甫别让他又跑了,这属实多余。轩辕甫浑身都是伤,能站起来也走不了路,一时半会儿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南宫大小姐也尽职尽责,恪尽职守。
连着几天不做功课,不修炼,每天都陪着轩辕甫。
轩辕甫手上的纱布拆了后,南宫昼推着轮椅,带轩辕甫到映月池边钓鱼、下棋,连赢十局后轩辕甫表示不继续欺负小孩了,要求南宫昼推他去找栗子。
南宫昼洒脱地将刚钓到的几只观赏鱼交给一边的侍者,吩咐他好好养到院子前头的大水缸里。
推着轩辕甫来到疏密宫的中心塔里,里面端坐的管事见轩辕甫蒙着脸,不知道他是谁,但认识南宫昼,满脸堆笑地问:“少宫主有什么事?”
南宫昼要求他带自己和轩辕甫去看看栗子。
管事想起一周前那个特别的魔族小孩:“淬体一经开始就不能暂停,一个打扰都可能招致失败。抱歉,在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