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女子圆润,也不似男子平坦,只是在原地拔起一座功能性构件,看上去的确奇怪。

“今日何缜痛得难受,却不给我原来是这个缘故。你当真还好吗?”

梁穹微笑道:“稍有些胀痛,没大事的。殿下见我这样,会嫌奇怪吗?”

“怎会呢?这是你们为我而做的努力,我很心领的。”

一再确认梁穹无碍后,她才轻轻摸了摸梁穹的胸口,触感硬硬的,没有脂肪缓冲,想必衣服摩擦在上面的疼痛不亚于子昂,可乳夫们从来没提到“胸罩”这种东西。

是因为不需要吗?恐怕也不是。前桥只能将牺牲和承痛理解成一种甘之如饴的付出,这是他们关爱妻主和孩子的证明,世上有很多无形的东西,是需要有形的举动来证明的,比如无形的爱,要经由有形的坚强呈现出来,乳夫吃孕果以来的种种,大概都属于这个范畴。

随着沉没成本增加,乳夫会成为养育婴孩时的得力助手,毕竟为孩子做出过这么多牺牲,怎会不尽心呢?

4.

待梁穹穿好衣服,她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了,话过家常后有些困倦,就由梁穹搂着小寐。前桥突然抬头问道:“你说何缜为何不留我?”

梁穹失笑道:“殿下执意留下又如何?”前桥道:“那多不好,像我强迫他一样。”

强迫之事她又没少做,如今竟然畏首畏尾了,梁穹不痛不痒地劝道:“殿下和储卿经历过许多患难,关心会不好开口吗?妻卿之间,不必顾忌许多。”

前桥的声音闷在梁穹胸口。

“我娶他并不出自喜欢,后来与他亲近,也不是对他感兴趣,要么是需要充电,要么是占有欲……总之从未出自真心。”

“那现在呢?出自真心了吗?”

前桥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反正不讨厌他了,我们日后还要相处,总不该一直别别扭扭吧。”

梁穹点了点头,故作深沉地叹口气,又拍了拍她,却不再接话。前桥等了一会儿,发现当真没有下文,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梁穹则无辜道:“殿下困吗?”

困?向他诉苦,是想让八面玲珑的梁穹说些指点迷津的话,他最擅长调节人际关系,能为两人撮合再好不过,谁知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偏不开口了。

这人花花肠子真多啊!

前桥横他一眼道:“何缜今天可夸你来着,说从前对你鸡蛋里挑骨头,是出于妒忌。”

梁穹这才叹道:“他是储卿,又是孩子的乳父,一时有隔阂,还能长久和您别扭下去不成,哪里轮得着在下多嘴?您既然动了念头,他得宠是早晚的事,不知那时他会不会劝您雨露均沾,来西院找我?”

前桥断然道:“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