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馆栈住下?”
前桥眼前一亮:“哎?可以吗?”
“有何不可?若是你我二人独居,我更好警戒一些。”成璧一边走,一边解释。蓦然被前桥拉住了胳膊,他回过头,就见前桥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嘻嘻笑道:“我问你,现在还是不是大庭广众,光天化日啦?”
成璧眼睛一眨,停下来看她:“自然不是。”
前桥凑上前去,吻在他脸上:“那这样也可以啦?”
成璧面向着她,主动而认真地将吻加深延长,等到两人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又彼此相拥良久。她们宛如一对小情侣,躲开家长和老师偷偷压马路,但这种青涩的氛围马上被破坏掉,成璧突然一拍脑袋,叫了声“不妙”。
“忘记告诉梁庶卿我们不回去了,得赶紧去投宿,让店员去府上传信。”
前桥气得打他一下:“梁庶卿梁庶卿,你跟我约会,还要想着他!”
成璧胳膊挨了一下,没啥感觉,只有巴掌声音大得虚张声势,他揉着手臂笑起来,又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得告诉他,不然庶卿会担心的。”他仍是那句话。
3.
此时的公主府格外安静,梁穹因她深夜未归,唤来一位奴仆问话。听说前桥去郎院见了使奴们,又打听她说了什么。那奴仆却因离得远,未曾听见,只知道她派马车将众人接岀,至今未归。
梁穹颇觉头疼。命他退下后,脱力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不住喃喃“失策”,在书房随侍的奴仆关切道:“庶卿,怎么了?”
梁穹并不愿说,却已知道公主一连串的反应都是昨夜引起的。
他猜测公主想把使奴遣散,逐一交付乐仪带走,为使她放弃念头,便安排宁生同自己一起伺候。本以为享受过宁生的好处,她就会舍不得将其遣走,现在看来似乎起到了反作用,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手盘磨着面前的镇纸,喃喃道:“是送给乐仪了?还是送到别院了……”
未等思量出个结果,又有人跑进来报告,说江公子方才派人传话,公主今夜不回府了。
“江公子在旁守着,公主未见旁人,请庶卿放心。”
“传话之人呢?”
“已走了,是客馆的小厮。”
他摩挲镇纸的手指不禁收紧,脸色也由凝重变成肉眼可见的失落,挥手让送信之人下去,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梁庶卿……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