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得不妥?”梁穹又问道。

前桥看他认真发问,都快怀疑人生了:“……你没觉得不妥吗?”

梁穹摇摇头,坦率道:“使奴,本就是泄欲息火之用,和器物无甚差别。需则召之,否则逐之。宁生既是府中使奴,当以伺候殿下、卿子为务,床榻上一举一动皆其分内之事,何来不妥?”

他还有理有据的?

前桥可算清晰认识到梁穹的巧舌如簧,被噎得寻思半天,道:“你平日里不是对他很好么?怎么现在有需要,又说人家是器物了?”

梁穹笑了:“殿下府中暂无公卿,在下忝为执掌,自然会待他们好。他们身为使奴,亦有职责所在,当以殿下喜好为先。比喻或许失当,但在下不曾逼迫于他,也从未私下与他有任何苟且,殿下不必担忧。”

梁穹总像能看透人心一样,现在虽然摆出那副“我就是有理”的样子,却还是有些讨好:“若殿下不再喜欢,以后就不这样了?”

还用个疑问句,一看就不真心。而且性癖是随便能变的吗?

前桥咧了咧嘴:“我好像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们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成璧不会也帮你……这样弄过吧?”

如果、但凡、只要梁穹承认成璧也给他口过,她一定撂挑子不干了!这啥狗屁世道?她没睡过几个,这群人反而排着队给庶卿服务去?还是她的后宫吗?

还好梁穹摇头,莫名其妙道:“在下不会强迫成璧,况且您并不召他陪侍,难道在下会私下找他?”

哼,还是成璧最乖,其他人自梁穹往下都是变态!

梁穹叹息道:“看来殿下误会得很深啊。”

“谁让你这么……奔放啊!”前桥恨铁不成钢地捏住梁穹的下颌,没好气道,“以后,再舒服也不能让别人给你口了!我不管是使奴还是什么,你的身体只能由我来碰,听见没?”

梁穹吓得失色:“岂敢让殿下做这等下贱之事?”

前桥气得差点把他下颌甩出去:“谁说我要给你口了!你脑子是不是被诱荷给写瘫了?!”

“……”梁穹摸着下巴上的指印,尴尬道,“殿下息怒,在下刚刚没反应过来……”

满脑的黄色废料啊!

梁穹着实哄了半天,前桥才肯放过对他的声讨,在怀中皱眉睡去。翌日一早,她又要出发去见乐仪,梁穹在耳边提议道:“要不要带着在下同去?”

前桥毫不犹豫地把他脸推到一边:“休想。”好像自从知道他奇怪的癖好之后,对他的回应也不客气了。

继而又想到宁生,更觉没脸见面,吩咐奴仆道:“我先走了。要是宁公子起了,给他准备马车,让他单独过去吧。”便由成璧骑马带着,赶往行宫。

3.

路上,前桥犹豫半天,问身后的成璧道:“以你对梁穹的了解,他有没有那种,喜欢男人的可能?”

成璧吓得一拉马缰,道:“怎么会?!”这一下差点把她甩出去,还好身后是成璧的胸膛。

“你吓死我啦!我就问问,你紧张啥?”

“此罪严重,梁庶卿担不起。为何这样问?”

哎呦,这咋说?难不成跟成璧说,我们昨晚3p时候看见的?

“我……我猜的。”

“断然不会。”成璧放开缰绳,重新让马驰骋起来,“梁庶卿对你忠心不二,对其他女子尚且无意,更何况是男子。你为何怀疑他?”

前桥无法对成璧说实话,只好不再问下去,靠在他胸前,仰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真诚道:“整个府里,只有你好。”

成璧呆了呆,手臂将她搂紧,语气都柔和起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不愧是我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