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皱着眉静静躺着,对他的所有举动完全失去反应,陆阳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回身抓住手环,不出意料地被强力再次震开。他来不及喊人帮忙,颤着手再次尝试,刀坎斧斫的痛楚便从手指传来,他咬牙强忍着惨叫数声,终于将手环重新扣回前桥腕上。

随着按扣一声“咔哒”,他似乎失去所有力气,瘫软在床边,除快要散架的极端痛楚外,身上麻木得好像有万只蚂蚁爬行,但好在前桥手臂上的黑线开始收缩,乌毒入蛇入洞,迅速从远处扭爬回腕口的皮肤,最终凝结成一处乌黑圆疮。

陆阳愣愣望着眼前的一幕,喘着气平复痛苦,对闻声赶来的卫兵道:“去……禀告……太子……她中了……‘十二寸玉’。”

5.

前桥再醒来时,又见到了那张故作和善的脸,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把脑袋转到一侧。太子哭笑不得道:“怎么,是不想见到我吗?”

“你说呢?”

前桥将手臂从被子中翻出,仅剩的记忆提醒她失去手环毒发之事,可她还活着,痛楚已经消失,眼中两腕空空,那里既没毒疮,也没手环。

见她一派惊慌模样,太子解释道:“你中的毒,我已帮你解了。”

“你帮我解了?”

太子点头:“此乃宫中禁毒,虽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解药,但放心,你已无碍了。”

前桥迟疑道:“我的手环呢?”

太子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在此。”

他坦荡得让前桥怀疑他做了什么手脚,可接过手环后,屏幕可以正常点亮,没见别的问题。他就这么轻易还给自己?前桥疑惑不已。

“是谁给你下了毒?”

前桥没好气道:“还能是谁?你那个三弟呗。”

太子随即怒目:“果然是他!此子愈发放肆了,这可是要命的禁药,怎能用在公主千金之躯上?!”

“我觉得公主的千金之躯,也是不该被打晕的。”

“我再次为没轻没重的属下道歉,”太子叹息道,“好在有惊无险。这毒药解了,你可还有不适?”

除了脖子还难受着,其他都是心理上的不适了,前桥郁闷地揉着脖子看他:“言归正传吧,你把我绑架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绑架?”太子哭笑不得道,“这从何说起啊!我听陆阳说你在敏都,三弟最近又不安分,怕他发狂症,误伤了你,于是将你请来坐坐。”

可真能扯淡啊。前桥扯扯嘴角,又道:“那我现在想离开,你会放人吗?”

“干嘛急着走?你初来做客,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呢。”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不还是将她软禁吗?老月豺是玩狠的,赵熙衡是玩阴的,面前这个笑面虎是玩软的好一家子“翘楚”啊!

不要靠近老赵家,会变得不幸。

“太子殿下这话见外了,早在荆国时,我就已被你派来的人‘好好招待’过了,”前桥幽幽道,“陆阳是你送给我的一份大礼,难道忘了吗?对了,他在哪?他刚才可是想对我行非礼之事,莫非也是太子殿下授意?”

“我只是曾应熙衡所请,将陆阳送给他。”太子先是一推六二五,又叹息道,“是该让陆阳当面向你请罪,他得此恶果,是以下犯上之报,但愿你见了可以消气吧。“

恶果?这人又在打什么哑迷?

在前桥的疑惑中,太子拍了拍手,便有四人抬着竹担架进来。那担架被他们小心放在地上,前桥才认出昏睡其上之人正是陆阳。

“这又是哪出戏?”

“我为你解毒后不久,他就这样了,”太子道,“府医说他骨筋皆断,今后无法动弹分毫了。”

稍微有点虐桥儿情节,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