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多抽空陪陪他,免得他无聊,老去我府里找梁穹玩,我还怪烦的。”

安吉轻声嗤笑道:“他找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你们过去恩怨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熙衡并非无礼之人,你身为公主,也不该有逾矩之心,否则是给圣上蒙羞。”

她一席话让前桥不知该从何处吐槽。赵熙衡还不是无礼之人吗?他对着你有礼,对着我俨然公主府半个主人,梁穹、成璧都镇不住他,牛逼哄哄的,不知多无礼呢……

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像是挑衅。前桥无意和她争风吃醋搞雌竞,郁闷道:“我对郡卿没想法,也没逾矩过,至于给我皇姊蒙羞,更是无从谈起。你吃醋就说吃醋,扯些旁的干什么。”

“你当我是吃醋?”安吉耻笑道,“我和你不同,赵熙衡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当初若非你一意孤行,而圣上有意保全你,我也不会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你当我爱赵熙衡吗?难道我就愿意把人都迁去别院,只为娶他?”

前桥呆住,又听见安吉道:“以身维护圣上颜面、为你善后的人是我。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今日代替圣上尝丰的是你而非载宁,是因载宁年纪小吗?圣上苦心如此,你所行当真对得起她吗?”

她说罢,冷冷看了前桥一眼,不顾念尊卑率先离开。众贵胄以为典礼已经结束,纷纷呼啸策马,经过前桥身边行了礼,便相继追逐笑闹远去了。

唯有前桥依旧缓行,一方面是骑术有限,另一方面,自己也需要时间梳理安吉的话。

安吉的敌意,莫非不是由于嫉妒,而是出自女皇的偏袒,和魏留仙的不求上进?

好像全天下都知道女皇给魏留仙创造了多少机会,她却偏偏要躲。她在躲什么啊?

3.

梁穹等人本在外围等着前桥,可众女贵都策马过去了,还不见前桥身影,便过来寻找,只见前桥正在一伙宫人簇拥中放马缓行,神色像在发呆。

“殿下,”梁穹率先赶到,担忧问道,“您怎么了?”

“啊……没事。”前桥不知从何说起,抬眼看见成璧身后闪出一个人来,顿时不耐烦起来,皱眉问道:“你不跟着安吉,来我这儿做什么?”

“她们都在赛马,我看你不在,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赵熙衡回答得理所当然,让前桥头疼不已:“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我是你妻主吗?你跟着我像话吗?”

赵熙衡因她突然的脾气错愕地勒住缰绳,先是看看她的脸,又往后看看早就跑没影的众人,脾气也上来了:“嘿,我好心为你……”

“罢了,别吵架。郡卿也是好意,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倒是梁穹出言为赵熙衡解围,他行在前桥身侧,观察她的面色,道:“殿下可是骑马疲倦了吗?”

“嗯。”前桥糊弄着应答一声,在农田前驻足,一边放松因仪典僵直的后背,一边观察田间忙活之人。和她所熟悉的社会相似,做整理秸秆等粗活的仍以男子为主,女子有者帮忙出力,有者送来饭食。

几人沉默了一阵,赵熙衡突然指着田间几人道:“我们做个猜吧,猜猜这三人是什么关系。”

前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位男子正将背后的麦杆放在地上,他身边一名女子在帮他的忙,另一名女子则在盛粥。

“左不过是他妻主和他姊妹,或者是妻主的姊妹。”

赵熙衡笑道:“要我说,这两位女子都是他老婆。”

前桥断然否认:“你当是在兴国吗?”

赵熙衡则信心满满:“那你们随我去问。先说好,若我赢了,该当如何?”

前桥没心思跟他打赌,更没精力处理他那些花花肠子,冷声道:“我不知你赢了如何,若是你输了,就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除非我找